"我問。涵涵停下動作，眼神飄遠。"我媽媽是越劇演員，從小看她化妝。后來她病了，

化療掉光了頭發(fā)，還是堅持每天畫眉毛。"她聲音很輕，"我覺得化妝是種尊嚴。

"我不知該說什么，只好握住她的手。這次她沒有躲開。"康偉。"她突然叫我，

"你有女朋友嗎？""現(xiàn)在沒有。""以前呢？""談過幾個，都沒走心。"我老實回答。

她抽回手，表情變得古怪。"你們這種人，永遠不會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。"我正想反駁，

她突然湊近，手指撫上我喉結。"但你這張臉，確實很適合化妝。"她的呼吸噴在我頸間，

我心跳加速。"涵涵...""閉嘴。"她咬我耳朵，"今天我是化妝師，你是畫布。

"那晚之后，我們的關系微妙地變化了。涵涵開始主動發(fā)消息，有時是化妝品測評，

有時只是"吃了沒"。周一上午，我前女友Lisa突然來公司找我。她是我爸朋友女兒，

分手后還糾纏不清。"偉哥，人家想你了嘛。"Lisa挽著我胳膊撒嬌。我正想推開她，

感覺背后一陣寒意。涵涵站在門口，手里拿著樣品箱。"看來康總很忙。"她聲音像冰，

"樣品放這了。""涵涵，等等！"我追出去，她已經(jīng)鉆進電梯。我給她發(fā)消息、打電話，

全部石沉大海。三天后，我直接殺到她家——地址是我讓秘書查的，有點卑鄙，

但管不了那么多。涵涵開門時穿著睡衣，頭發(fā)亂糟糟的，眼睛紅腫。"滾。""聽我解釋，

那是前女友，她自己找上門的。""關我什么事？"她想關門，我抵住。"當然關你事！

"我提高聲音，"我喜歡你，涵涵。不是玩玩那種。"她愣住了，然后冷笑。

"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？我有病，字面意思。""我不在乎。""你會后悔的。"她讓開門，

"進來吧，反正你遲早會跑。"她家整潔得近乎強迫癥，化妝品按色系排列，

毛巾折成標準長方形。茶幾上擺著各種藥瓶。"雙向情感障礙，還有邊緣型人格傾向。

"她平靜地說，"我會突然很愛你，也會突然恨你。我會查你手機，跟蹤你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