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件夾被他隨手丟在地上。
他站起身,再沒給我一個眼神,大步離開了辦公室。
我倒在地上,渾身疼到抽搐,頭發(fā)幾乎被冷汗浸濕,眼淚滾落在地板上。
我只能無力地躺在地板上,手機落在不遠處,但我沒有力氣。
是啊,只有我陷入了這場迷局。
江澤川從始至終都是個局外人,沒有愛,我的生死他又怎么會在乎。
看著辦公室的天花板,入眼的裝潢都是我精心挑選過的。
我精心經(jīng)營的十年,好像什么也沒有換來。
江澤川不在辦公室,自然不會有人來辦公室。
沒有人救我。
我不知道躺了多久,直到我掙扎踉蹌地站起身,我才看到地上的血跡。
我的衣服上,腿上,都沾滿了血。
最后還是我給自己打了個120。
等我醒來時已不知是什么時候。
醫(yī)生的話在耳邊回蕩,震得我耳蝸發(fā)麻,眼眶泛酸。
妊娠五周流產(chǎn)。
我微抖的手撫上肚子,這里曾經(jīng)孕育著一個小生命。
我眼淚橫流,破碎的心也隨這個孩子而去。
雖然知道我也不可能有機會生下它。
在三個月前我就知道了自己確診胃癌晚期。
起初我只是以為自己胃病加重,直到拿到確診單。
為了多留在江澤川身邊多待一會,我每隔兩周就會化療一次。
化療完強撐著給自己化一個濃妝,再回到江澤川身邊陪他應(yīng)酬。
不知是我的化妝技術(shù)太好還是我根本沒得到江澤川的關(guān)注。
他一點也沒有察覺。
推算了一下懷孕時間,剛好是我第三次化療結(jié)束的第二天。
他那天喝得大醉,一點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的異樣,甚至因為亢奮連保護套也沒帶。
結(jié)束后,我在廁所吐了很久,直到苦水都沒得吐了我才從廁所出來。
江澤川睡醒后坐在床頭,眉頭微蹙:“吃藥吧,別留下孩子。”
我心空了半截,最后還是點頭應(yīng)下。
后來江氏項目出了問題,我連夜加班,等緩過來時已經(jīng)過了吃藥的時候。
我最后還是去藥店買了避孕藥,就著冷水喝了下去。
我沒想到這個孩子這么頑強。
我捂著臉痛哭了許久,枕頭哭濕了一半。
流產(chǎn)加上胃癌折磨,我的身體已經(jīng)足夠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