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生下了死命令,必須住院休養(yǎng),不然我扛不住的。
我苦澀一笑,沒有忘記江澤川的任務。
婚禮不到一周了,我又如何能請假。
但我還是被強制性留在醫(yī)院觀察了一天。
剛辦理完出院手續(xù),我就接到了江澤川的電話。
“別以為去醫(yī)院裝得那么像生病就能騙過我。
婚禮只有五天了,如果婚禮因為你出現(xiàn)紕漏你就給我收拾包裹滾蛋!”
電話那頭傳來江澤川怒氣沖沖的聲音。
我看了眼手上這些天吊針留下的青紫針孔痕跡,自嘲一笑。
然后淡淡回答:“我知道了?!?/p>
進去醫(yī)院一趟,我好像想開了。
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,我這個將死的人最不怕的應該就是死了吧。
江澤川作為江家獨子,他的婚禮很盛大。
江澤川說要我親自寫婚禮策劃,我沒來所有人都不敢動。
出院后我熬了一個大夜,將婚禮策劃交上。
江澤川只看了一眼,文件便被他砸在地上,他怒罵:
“這就是你的能力?路邊隨便拉個人都做得比你好!”
我低著頭,視線落在腳邊的文件上:“江總不喜歡可以不用?!?/p>
我知道他覺得這個方案幼稚,甚至根本不會實行。
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婚禮策劃,來自三年前,江澤川對我說的那句:“想結婚了?!?/p>
我滿心歡喜,幻想著自己穿上婚紗踏上那條鮮花大道,來到江澤川身邊,和他自愿成為夫妻。
他現(xiàn)在如愿將要結婚,可新娘不是我。
而我惦記了很久的婚禮策劃,連被作嫁衣的資格都不夠。
我一時出神,下巴傳來刺痛我才猛然抬頭。
江澤川掐著我的下巴,使我抬起頭。
他眉眼帶著不悅,氣壓壓得很低:“你如果是在因為我結婚的事情賭氣,我勸你見好就收?!?/p>
“我還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給你些面子,只要你乖乖待在這個位置上。”
他沒明說,但我卻能聽出來,他說的絕不是首席秘書之位。
我緊攥著手,眼眶有些發(fā)酸。
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境地。
他未婚我未嫁時我可以忍受沒有名分的事實。
可現(xiàn)在,江澤川竟讓我知三當三!
雖然我知道,顧家養(yǎng)女和獨子的身份讓別人認可會很難,也會受到很多指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