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裳的梳妝臺上,銅鏡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芒。銅鏡中映出云裳背后的暗格,暗格的門半開著,里面既有革命黨的密碼本,也有曹汝明送的翡翠簪子。這兩件物品放在一起,顯得那么的不協(xié)調(diào),仿佛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相互碰撞。
金榮桂用劍挑開妝奩,胭脂盒底壓著一張照片。照片上,王知縣和上海青幫頭目把酒言歡,背景里的日歷正是革命黨劫獄當(dāng)日。這張照片,如同一個鐵證,證明了王知縣和革命黨、青幫之間的勾結(jié)。
“大人可知這鏡子來歷?”云裳突然開口說道,她的聲音清脆而悅耳,但卻帶著一絲神秘和詭異。她拿起銅鏡,用力地砸在地上,銅鏡瞬間破碎成無數(shù)片。碎片中,竟嵌著一把微型手槍。
“這是徐錫麟先生殉難前托人打造的……”云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崇敬和悲傷。她望著金榮桂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哀。她知道,自己只是這個時代的一個犧牲品,她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。
鼎水突然沸騰起來,水面上涌起一個個巨大的水泡。隨著水泡的破裂,半張燒焦的《光復(fù)軍章程》浮出水面。這張章程,如同一個火種,點燃了金榮桂心中的怒火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管了,他必須采取行動,揭開這個巨大的陰謀。
西門外刑場上,氣氛緊張而壓抑。陳墨被綁在刑柱上,他的囚衣被鞭子抽成了布條,露出了后背“還我河山”的刺青。那刺青,如同一個旗幟,在風(fēng)中飄揚,象征著他的信念和理想。
劊子手舉起鬼頭刀,用力地砍下去。刀砍在鼎沿上,崩出一個缺口,缺口處汩汩流出黑水。那黑水在地上流淌著,漸漸蝕出“共和”二字。這兩個字,如同一個魔咒,在刑場上回蕩著,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。
突然,槍聲大作,劫囚的蒙面人從四面八方?jīng)_了出來。他們胸前掛著黑七的狼牙符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兇狠和果斷。金榮桂和衙役們迅速拿起武器,與蒙面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(zhàn)斗。
金榮桂一劍挑開一個蒙面人的面巾,竟是德縣衙役班頭。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,他沒想到,自己身邊的人竟然也背叛了自己。
銅鐘在混戰(zhàn)中轟然倒地,砸出地下一口箱子。箱子里是王知縣親筆寫的“剿匪請功折”,墨跡蓋著革命黨的血手印。這封請功折,如同一個諷刺,嘲笑了這個腐朽王朝的虛偽和丑惡。
金榮桂望著眼前的一切,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慨。他知道,這個王朝已經(jīng)腐朽到了骨子里,它的滅亡已經(jīng)是不可避免的了。
巡撫嘉獎令送到時,青銅鼎突然裂了一道縫。那裂縫,如同一個傷口,在金榮桂的心中隱隱作痛。欒師爺用燈照看,裂縫里塞著一張字條:“鹽稅三成換亂黨首領(lǐng)”。
金榮桂掀開官印錦盒,印紐上纏著一根長發(fā)。那長發(fā),和云裳妝臺上的一模一樣。金榮桂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(yù)感,他知道,這背后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。
窗外傳來凱旋的嗩吶聲,王知縣的轎子正往濟南升遷。轎簾被風(fēng)掀起一角,露出半截劍鞘。那劍鞘,正是革命黨刑場丟失的那柄“青天白日”佩劍。
銅鐘殘片在陽光下閃著污濁的光,像生滿銅綠的眼睛。這些眼睛,仿佛在注視著這個時代的變遷,見證著這個王朝的衰落。
金榮桂望著王知縣遠去的轎子,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。他知道,自己無法阻止這個王朝的滅亡,但他也不能坐視不管。他必須為了正義和公平,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,繼續(xù)奮斗下去。
夜深人靜時,金榮桂獨自坐在縣衙大堂里。他望著青銅鼎,鼎腹的銘文“刑期無刑”已被銹蝕成“刑求無度”。這幾個字,如同一個警鐘,在金榮桂的心中敲響。
更夫老趙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走進來,他的臉上帶著驚恐和慌亂?!按笕?!鐘樓廢墟里長出灰綠色的銅蘚,形狀酷似被絞死的革命黨。”
金榮桂的心中一緊,他知道,這是一個不祥的預(yù)兆。他起身來到鐘樓廢墟,望著那灰綠色的銅蘚,心中感慨萬千。
巡撫衙門又送來信函,朱批“剿匪有功”旁多了一行小字:“東瀛友人欲觀寶鼎”。月光下,鼎耳上的饕餮紋竟在慢慢變形,漸漸化作日本天照大神的輪廓。
金榮桂望著這一切,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。他知道,這個王朝已經(jīng)陷入了內(nèi)憂外患的困境,它的命運已經(jīng)岌岌可危。他必須想辦法,拯救這個國家,拯救這個民族。
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,金榮桂就像一座燈塔,在黑暗中閃耀著微弱的光芒。他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否能夠改變這個時代的命運,但他依然堅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,為了正義和公平,為了國家的未來,不懈地奮斗著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