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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寧荷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,只能感覺身邊有兩個人,說著她聽不懂的其他國家語言。
之后她好像被丟到了一架直升飛機上,在高空不知道飛了幾天,一天,兩天,或者是只有半天。
她渾渾噩噩,無從下結論。
她一直沒吃到食物和水,直到她有些虛脫得要昏過去時,直升機才好像在往下降。
她被蒙到麻袋里,看不到外面的情況。
之后直升機落地,艙門打開,那兩個人沒有解她身上的繩索,沒揭開她身上的麻袋,就把她扔下了飛機。
之后直升機又響起來,聲音越來越遠。
季寧荷忍住恐懼,一點點將手腕的繩子在石頭棱角上磨。
好半天,繩子斷了,她立馬看到掀開套頭的麻袋,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。
這里可以肯定是正在遭受戰(zhàn)亂的國家,或許是外敵,也或許是國內的反、動分子。
總之,她處在一個荒城,到處是被炮火轟黑的殘垣斷壁,和地上黏膩帶著血跡的污泥。
季寧荷好半天才從狀況中回神,但想不明白她究竟得罪了誰,會讓人如此大費周章地把她綁到這個地方。
可來不及她細想,遠處傳來槍聲,她連忙解了腳下的繩子,躲到一處空屋子里,跑到中間樓層。
外面果然炮火連天,槍聲不斷,到處都是尖叫和痛苦。
季寧荷縮在角落,渾身都忍不住發(fā)抖。
她碰到口袋里的手機,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在手里,顫著撥出溫夏的號碼,卻怎么都沒有信號,打不出去。
她強迫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如今,她只能等,等他們發(fā)現(xiàn)她失蹤,然后找過來。
她不熟悉地形,只能一點點移動位置,找到本地活人,問他們大使館在哪個方位。
即使手機如同虛設,她也一直緊緊握在手里。
而另一邊,宋硯安當晚就知道了季寧荷失蹤。
一邊瞞著哄著季許然,一邊將溫夏叫來了醫(yī)院。
溫夏急得團團轉,突然想到今天一天都沒怎么見到那個平常陰魂不散的周祈謙,便猜想是不是他擄走了季寧荷。
溫夏讓人查到了周祈謙的電話號碼,立馬打了過去。
可是對方的電話關機,一連好幾個小時都打不通。
溫夏沒辦法,只能先讓人查醫(yī)院附近的監(jiān)控,最后查到季寧荷和周祈謙一起吃了飯,之后周祈謙去了機場,季寧荷卻在即將回到醫(yī)院的拐角被兩個看不清面容的人綁了架。
她連忙讓人繼續(xù)查。
*
周祈謙天剛蒙蒙亮的時候,下的飛機,下了飛機,立馬去醫(yī)院找了白詩窈。
白詩窈看著他笑,笑得有些毛骨悚然,可周祈謙沒空思考她是不是瘋了的可能性,而是直接說:“我回國了,你快點告訴我那人在哪?!?/p>
白詩窈還是笑,“放心吧,我已經(jīng)讓她聯(lián)系那個英國的醫(yī)生捐獻骨髓了。”
轉而又說:“你陪我和糖糖去吃之前常去的那家西餐好不好,糖糖已經(jīng)等了好幾天了?!?/p>
周祈謙皺眉沉默,到底沒有拒絕。
到了餐廳,剛點了餐,他的電話響了,是歸屬地為英國的陌生號碼。
周祈謙想了想,借口說去洗手間接了電話。
“你到底把季寧荷綁去哪里了?!”
溫夏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,周祈謙心臟猛跳,問:“季寧荷怎么了?”
“你還問我......你......”溫夏 突然有些冷靜下來,“不是你?你不知道?”
周祈謙又問了一遍,溫夏才說季寧荷失蹤了。
周祈謙立馬想到餐廳里坐著的白詩窈,面色一冷,讓溫夏繼續(xù)查,他也在國內查。
掛了電話,他走到大廳,顧不得有很多人在,就一把揪起了白詩窈的衣領。
“季寧荷是不是你讓人綁架走的?”
“告訴我,你到底把她綁去哪里了?!”
“我明明已經(jīng)說了會回來,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!”
白詩窈有些呼吸不上來,邊咳邊掙扎,唐可在旁邊放聲大哭。
很快便吸引來了保安。
周祈謙只能將白詩窈和唐可拉回了車上,鎖了門,又問:“季寧荷在哪里?!”
白詩窈笑了下,滑下一滴淚,“你果然只想著她。”
“沒錯,就是我讓人綁的,誰讓你放不下她呢,我就想讓她消失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