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伙兒都辛苦了,東西就先放這吧,晚點過來一起吃個便飯啊?!?/p>
易中海進屋后指揮著大家把東西放下后說道。
“誒好?!?/p>
幾人應聲放下物件,擦了擦額頭的汗,三三兩兩地散去。
轉眼間,屋內(nèi)就只剩下他們伯侄二人。
易保平挽起袖口,對著易中海說道。
“大伯,您辛苦一天了,先休息一下,我來?!?/p>
易中海笑了笑,沒拒絕,畢竟是侄子自己住,怎么擺放還是得按他自己的喜好來。
“不錯,有點家的樣子了。”
將所有東西都擺放好之后,易中海巡視一圈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走,回去洗把臉,瞧你這一頭的汗?!?/p>
說著,易中海攬上易保平的肩膀往自家走去。
易家。
倆人剛踏進家門,李翠蘭就端著碗菜從廚房走出來。
“回來的正好,飯菜已經(jīng)備好了?!?/p>
見伯侄倆一老一少并肩而立的走進來,她心頭驀地一暖。
恍惚間真的有種自己男人帶著兒子下工回家的模樣。
“誒好,我倆先去洗把臉。”易中海應道。
“行,我去請今兒個幫了忙的鄰居過來吃飯。”
李翠蘭摘下圍裙,嘴里哼著小調(diào),腳步輕快地跑出去請人了。
……
前院閻家。
“三大爺,三大媽,開飯了?!?/p>
一大媽來喊人時,閻埠貴已經(jīng)在翹首以盼的等著了。
“就來就來?!?/p>
如今聽到聲立馬就從凳子上站起來應道。
原本在炕上躺著的楊瑞華也坐了起來,下炕穿好鞋。
“當家的,把桌上那盤花生米帶去吧。”
看著桌上沒吃完的花生米她有些肉痛的說道。
聽到這話,閻埠貴停頓了一下,空手去總歸不太禮貌,但是。
看了眼桌上的花生米,那還是他今早特意數(shù)過的,不多不少二十八粒,喉結上下滾了滾,還是沒能舍得。
轉頭從掉了漆的柜子里拿出他一星期前買的薯干散酒,里頭還剩三分之一,他用水灌滿給帶上,緊了緊瓶口的紅布塞。
“帶這個,這個體面。”
說完,也不等三大媽,自己就先出了門,閻解成緊跟其后。
“解放,解曠,帶好妹妹,晚上媽給你們帶菜回來?!?/p>
見兒子丈夫都已經(jīng)出門了,楊瑞華朝屋里三個小孩囑咐完了后,小跑著跟了上去。
中院。
何家與賈家離易家不過幾步遠,院子里喊一聲,兩家人聽得真真兒的。
賈東旭夫婦來得最快,手里端著個粗瓷盤,里頭盛著半碟子焦黃的花生米,粒粒裹著鹽霜。
何雨柱套上藍布褂子,拎著兩瓶沒開封的瓶裝酒,急匆匆推門出來,正巧撞見從前院趕來的三大爺。
“喲,三大爺,您這酒瓶子里…今兒是兌了三分水,還是五分???”
他眼尖,一眼就瞅見閻埠貴懷里露出的半截紅布酒塞,頓時咧嘴笑了。
閻埠貴老臉一繃,趕忙把酒瓶往懷里藏,可那紅布塞子偏不聽話,晃晃悠悠地露在外面。
“去去去!好你個傻柱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
他瞪了傻柱一眼,佯怒著抬手要打他。
“大家伙都到了啊,快快,進屋坐?!?/p>
“來就來了,還帶啥東西這么客氣?!?/p>
易中海聽到動靜探出頭來,見大家都到了連忙招呼著大家進里面坐。
何雨柱一個箭步躥進屋里,躲開了閻埠貴的手。
飯桌上有魚有肉,很是豐盛,閻埠貴追著傻柱進去,看到這一桌子的菜眼睛都要挪不開了。
“這易中海真是奢侈啊,瞧瞧這伙食,一晚都能抵得上我家一個月的了?!?/p>
閻埠貴心里暗暗唏噓道。
何雨柱倒是神色如常,作為食堂掌勺的大廚,這些大魚大肉對他來說并不稀奇,偶爾也能在食堂嘗到些油水。
已經(jīng)坐下了的賈東旭夫婦看著桌子上豐富的晚餐也暗暗咽了咽口水。
“一大爺,一大媽,我沒來遲吧?!?/p>
等大家都落座了,前院的許大媽拎著顆大白菜姍姍來遲。
“不晚不晚,大家也都剛坐下,你看你,人來就來,還帶啥東西?!?/p>
一大媽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客套道,熱絡地挽著她往屋里走。
“哎呦,今兒個這么熱鬧???”
進門看到桌子旁坐了一圈的人,許大媽驚呼一聲。
“是擠了點兒,將就著坐,別嫌棄?!?/p>
“不嫌棄不嫌棄,不過……家里還有孩子呢,我想夾點兒菜回去吃?!?/p>
許大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也行,你帶點菜回去,給家里孩子添點油水?!?/p>
這個做法在這個年代也很正常,一大媽也能理解。
見許大媽把菜帶回家了,秦淮茹和楊瑞華也都起了心思。
“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喝酒,我們這些老娘們就不參與了?!?/p>
楊瑞華說完拉著大兒子閻解成,一人裝上一碗菜,拿上幾個二合面饅頭回家了。
“淮茹啊,你也給棒梗和你婆婆帶點菜回去吧?!?/p>
李翠蘭注意到秦淮茹坐立不安的樣子,體貼地說。
“誒好,謝謝一大媽?!?/p>
聽到這句話,秦淮茹如釋重負,連忙起身拿起碗筷裝菜。
幾個女眷離開后,飯桌上頓時清靜了許多,只剩下五個男人。
而一大媽早已給自己留好了菜,端著碗進了廚房吃。
易中海端坐在主位,拿起桌上的紅星二鍋頭遞給易保平。
“保平,給長輩們把酒滿上。”
“好嘞?!?/p>
易保平接過酒給在座的各位一一把酒滿上。
“來,三大爺,東旭哥,柱子哥?!?/p>
“好好好?!?/p>
閻埠貴笑的見牙不見眼,連連點頭。
這平日里他可舍不得買這樣的好酒,只有到別人家做客時才能蹭上幾口。
“今兒個高興,我先敬各位一杯!”
易中海紅光滿面地舉起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。
閻埠貴也跟著一口悶下,砸吧砸吧嘴,又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,滿足地瞇起眼睛。
這貴點兒的酒就是不一樣啊。
要是兌上水,起碼能多喝五六瓶呢!
賈東旭看著易中海對易保平那副親熱勁兒,心里直泛酸水。
一口悶下杯中酒,辣得眼眶發(fā)紅,也不知是被酒嗆的,還是心里酸的。
“這位,想必你們都認識了,我的親侄子易保平?!?/p>
易中海手放在易保平肩上,忍不住又給大家介紹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