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平啊,你大伯在四九城住了這么多年,以前咋沒見你來走動過?”
閻埠貴抿了口小酒,好奇地看向易保平,開口詢問道。
聽到這話,正在喝悶酒的賈東旭頓時豎起了耳朵。
“這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大伯。”
易保平聞言,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,低聲答道。
“這也怪我,早年跟我弟走散了,這么多年也沒去尋過。”
易中海怕戳到易保平的傷心事連忙接過話茬。
“還好保平自己爭氣,考上了中專,分配到軋鋼廠,才有了我們伯侄的相遇?!?/p>
說完還不忘安慰的拍拍易保平的手背。
“喲,保平還是個中專生?學(xué)的什么專業(yè)?”
閻埠貴聽到易保平是自己考上中專來到四九城的,頓時來了精神,忙不迭扶了扶滑落的眼鏡,身子也不自覺地往前傾了傾。
“醫(yī)學(xué)專業(yè),現(xiàn)在分到咱們軋鋼廠的醫(yī)務(wù)室當醫(yī)生了?!?/p>
易中海替易保平答道,眼中滿是驕傲。
賈東旭猛地抬頭,所以這房子是廠里頭給分配的!
“這少說也是個干部級的,工資得有三四十一個月了吧。”
閻埠貴語氣中充滿了羨慕。
易中海一個七級鉗工的工資就夠高了,如今又來個侄子,剛畢業(yè)就拿三十五一個月的工資,轉(zhuǎn)正后還會更高。
這倆人加起來不得一百五六一個月啊。
閻埠貴倒吸一口涼氣,一百五六夠他家半年的口糧了。
賈東旭聽到也很是羨慕,他剛出來工作那會兒當學(xué)徒,一個月才十幾塊錢。
如今雖然升級成了二級鉗工,但也只有不到四十的工資,還要養(yǎng)一家子人。
而易保平,才剛工作就能拿三十五一個月的工資,他又只有自己一個人。
哦不對,有個大伯,但是這唯一的親人是個七級鉗工,一個月八十八的工資,根本都不需要他養(yǎng),甚至還能補貼一下。
只有何雨柱內(nèi)心毫無波瀾,他現(xiàn)在每個月工資也不少,養(yǎng)活自己跟妹妹何雨水綽綽有余。
甚至還能攢下點錢,過兩年給自己娶個媳婦兒。
“哈哈哈,所以說,還是保平自己爭氣?!?/p>
有了侄子后的易中海腰桿都挺得更直了,大笑著說道。
“是啊,還是得讀書啊,讀到書來比什么都有用。”
“我家那三個不爭氣的,一點都沒遺傳到我……”
閻埠貴感慨道,可惜了,他家?guī)讉€都不是讀書的料。
“不說了,來,吃肉吃肉。”
眼見著閻埠貴又開始傷春悲秋起來,易中海連忙夾兩塊肉放在閻埠貴碗里。
在這個大喜的日子,他可不想聽他的嘮叨。
看著自己碗里多出來的兩塊油光發(fā)亮的紅燒肉,閻埠貴立馬將肉扒拉進嘴里,開始專心干飯。
今天的晚餐就在這熱鬧的氛圍下結(jié)束了。
“三大爺,勞您通知前院的都來中院開個會,給大伙兒介紹介紹新鄰居?!?/p>
吃完飯后,閻埠貴打了個飽嗝,站起身來準備回去了,被易中海喊住遞了根大前門過去。
“得嘞,交給我?!?/p>
閻埠貴笑瞇瞇的接過煙連聲答應(yīng),隨即快步走出門。
易中海又轉(zhuǎn)頭對著何雨柱說道。
“柱子,你跑趟后院叫人”
“沒問題?!焙斡曛竽_跟上閻埠貴三兩步出了易家的門。
“師父,那我先回去跟我娘和媳婦說一聲。”
知道易保平房子不是易中海買的之后,賈東旭心里的落差感也沒那么大了。
“好,去吧?!?/p>
易中海點點頭,隨即帶著易保平去通知中院的其他人了。
……
后院。
劉海中正就著咸菜啃窩頭,窗外忽然傳來何雨柱的大嗓門。
“二大爺,前院開大會嘍!”
他頓時來了精神,坐直了身子,下午剛聽說了易中海的帶回來個私生子,把一大媽都氣跑了。
這會兒開全院大會,不會是跟這事有關(guān)吧?
劉海中眼睛里閃過一絲精光,擦了擦嘴站起身來,慢條斯理地換上了他的藏藍干部裝。
做好了隨時取代易中海一大爺位置的準備。
“走吧。”劉海中喊上老伴一起往中院走去。
兩人抵達中院的時候,往常開全院大會的空地上,已經(jīng)圍滿了一圈人。
劉海中腆著肚子擠進去時,易中海和閻埠貴已經(jīng)在方桌旁坐下了。
易中海旁邊還站著個小伙子,這就是易中海的私生子了吧。
別說,跟易中海長的還真挺像,看這下易中海要怎么解釋。
劉海中上下打量著易保平。
“大伙兒都到齊了吧,咱們開個會?!?/p>
見人都到齊了,易中海喝了口水潤潤嗓子,開始發(fā)言。
“今天開這個會呢,一是院里來新人了,給大伙介紹認識一下。”
說完,用手輕輕將易保平往前推了點。
“大家好,我叫易保平,以后一個院里,還請大家多多關(guān)照?!?/p>
易保平往前邁了一步,說完伸手作了個揖。
“一大爺,這同樣姓易,你倆什么關(guān)系???”
易中海話音剛落下,劉海中就迫不及待地發(fā)問了。
易中海瞥了他一眼,不緊不慢地繼續(xù)說道。
“這就是我要說的二,保平是我親弟弟的兒子,也就是我的親侄子?!?/p>
此話一出,周圍瞬間像是涼水滴進了油鍋里,‘轟’地炸開了鍋。
“一大爺?shù)挠H侄子,真的假的?”
“你這話說的,長這么像能是假的嗎?!?/p>
“可這么些年來,從來都沒見易家來過親戚啊……”賈張氏躲在人群里插了一句。
十幾二十年來都不管不顧,這突然過來,別是知道易中海生不出孩子,上門吃絕戶來了的。
后面這句話她并沒有說出口。
但在場的眾人有不少想法跟她是一樣的。
院里這些人并不是原來就在一個院里的,都是工作后分配到的房子,對易中海原來的家庭情況并不了解。
但是賈家,是除聾老太太外最早住進來的一批人。
所以當她這話一出,周圍的人又都將目光放在了易保平和易中海身上,眼中充滿了八卦。
“在來四九城之前,我的家鄉(xiāng)發(fā)生戰(zhàn)亂,我跟我的家人也因此走散,這么多年過去,我們都以為彼此已經(jīng)不在了……”
說著說著,易中海想到還沒來得及再見一面就沒了的弟弟,眼眶逐漸變紅,聲音也有些哽咽。
“一大爺,您先別激動。”
何雨柱連忙上前給易中海順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