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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一滴淚滴在碗里。
溫言希吸了吸鼻子,然后抬起頭強扯出一抹笑容:“我和他分手了。”
僅僅六個字,沒有再多言。
可她眼底露出的悲傷,以及落下的那一滴淚,足以說明了一切。
她過得不好,一點都不好。
夏弋攥緊了拳頭,眼里是藏不住地疼惜,他很想上去抱抱溫言希,可他姐已經(jīng)搶先了一步了。
“好了,不說了?!?/p>
夏晴將她緊緊抱在懷里。
本該捧在手心的人被傷成這樣,她內(nèi)心也是難受得很,怒罵了句:“厲司寒那個王八蛋,下次見到我撕了他!”
聽到這話,溫言希噗呲一下笑了。
對于厲司寒她早就放下了,之所以繃不住是因為朋友的關(guān)懷,讓她體會到久違的溫暖。
真好,就像回家了一樣。
可不是回家嘛,父母雖不在了,可這里有他們給她留下的房子,以及她小時候玩得最好的朋友。
現(xiàn)在的她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。
接下來的三天,溫言希都是在醫(yī)院里養(yǎng)身子,夏晴因為還要忙工作,大部分時間都是夏弋來照顧。
雖然小時候很要好,但小跟屁蟲變成了180大高個,她還是有些不習(xí)慣。
溫言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。
內(nèi)心不禁嘀咕,原來男生也是男大十八變,小時候頂多算可愛,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出落成高冷大帥哥了。
一直被盯著,夏弋紅了耳根。
削水果的手突然停下,他抬起頭反看回去,嘴角噙著笑問:“好看嗎?”
溫言希一噎,咳了起來。
簡直就是被當(dāng)場抓包的窘迫,她紅著臉想解釋,可卻咳得越厲害。
夏弋忍著笑站起身,伸出手在她后背邊順邊說:“人可以慢慢看,東西也是要慢慢吃,沒人跟你搶。”
此話一出,溫言希更臊得慌。
好一會才順過氣來,一張臉像是那熟透了的紅蘋果,故意轉(zhuǎn)話題問:“晴子說你現(xiàn)在是滑雪運動員,不忙嗎?”
“沒事,我請假了?!?/p>
難道是為了她專門請假?
想到這,溫言希更是愧疚地說:“我已經(jīng)沒事了,你們不用陪我,這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,一回來就你們添麻煩?!?/p>
夏弋驀然一頓,抬眸看著她,一臉認真地說:“你不是麻煩?!?/p>
話音一落,空氣安靜了下來。
許是剛剛說急了,他尷尬地清咳了兩聲,然后又說:“要是覺得不好意思,那你兩個月后陪我回國參加比賽吧。”
“什么比賽?!”
“全球滑雪大賽,我這次會代表中 國隊參加比賽,這也是爸媽的愿望?!?/p>
“可以呀,沒問題!”
溫言希笑了笑,完全把剛才的窘迫拋之腦后,拍著胸脯說:“如此光榮的事情我當(dāng)然得陪你回去一趟?!?/p>
隨后,兩人相視笑了起來。
第二天溫言希出院了。
她回到之前住過的家,夏晴帶來了一幫朋友,準(zhǔn)備給她辦迎接party。
別墅里,大家載歌載舞玩得很嗨。
溫言希喝了點酒,窩在沙發(fā)里看著這熱鬧的場面,內(nèi)心也是暖烘烘的。
而這時,門鈴?fù)蝗豁懥似饋怼?/p>
她是第一個聽見的,以為是他們又點了什么吃的,便起身準(zhǔn)備去開門。
可門一開,人卻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