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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會是厲司寒?!
溫言希大腦宕機(jī)了兩秒,以為是自己喝醉出幻覺了,不由得揉了揉眼,可眼前的人依舊沒有變化。
“希希......”
厲司寒一臉的胡子拉渣。
身上的衣服有幾處褶皺,頭發(fā)更是有些凌亂,看她的眼睛里布滿血絲。
一聲輕喚,溫言希瞬間清醒。
她沒想到人會追過來,臉色在霎那間變得難看:“你來干什么?!”
語氣生疏又充滿了抗拒
厲司寒頓了下,心窩處像是被針扎似的難受,而東窗事發(fā)的窘境更是讓他抬不起頭,只能哽咽道:“我來找你呀。”
“找我?”
溫言希嗤笑了一聲。
眼底再也看不出任何一絲情感,語氣冰冷到了極致:“厲先生,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,以后別來騷擾我?!?/p>
話畢,她立馬就要關(guān)上門。
可下一瞬,厲司寒伸出手阻攔,卡在了即將合上的門縫。
“嘶——!”
人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可溫言希絲毫沒有同情,眸里仍無波動地說了一句:“讓開?!?/p>
“不,我不走!”厲司寒忍著疼,一臉痛苦地懺悔:“希希,我錯了,我不該瞞著你和蘇盼領(lǐng)證的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溫言希冷漠地看著他,話還沒說出口夏晴就從里屋走了出來。
“厲司寒!!”
一聲震怒驚動了整屋人。
她眼神兇狠地大吼了一聲,可還沒等溫言希反應(yīng)過來,人就抄起桌上的酒瓶兇神惡煞地沖了過來。
打開門,隨即就聽到啪地一聲,厲司寒的頭被狠狠砸了一下。
酒瓶碎落了一地,厲司寒捂著頭往后踉蹌了好幾步,險些站不穩(wěn)。
溫言希傻眼地愣在原地。
可夏晴卻還不罷休,她一肚子火還沒發(fā)泄,對著厲司寒破口大罵:“你個渣男還有臉過來,你把希希欺負(fù)成那樣,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夏!”
說完,她又?jǐn)]起了袖子。
正要上前揍人時,卻被溫言希及時攔下了,勸道:“晴子,別打了?!?/p>
她并不是心疼厲司寒。
而是不想拖累朋友,不想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,將他們也牽扯了進(jìn)來。
“不,讓她打?!?/p>
厲司寒放下手,頭上的血順著臉龐滴落在地,可他卻絲毫沒感覺。
啞著聲痛哭地說:“是我對不起你,我該打,只要你肯原諒我,就算今天把我打死在這我也認(rèn)了?!?/p>
人哭得肩膀抽搐,狼狽不堪。
仍誰看了都不由得同情,可溫言希的內(nèi)心激不起一絲波瀾。
而夏晴更是覺得他虛偽至極。
“呸!”她淬了一口,不屑道:“要死死遠(yuǎn)點,可別在這里跟我碰瓷,我現(xiàn)在嫌臟不想打了,有多遠(yuǎn)滾多遠(yuǎn)!”
恰好夏弋在這個時候過來了。
而從剛剛聽到的幾句話中,他大概了解了狀況,眼前這個受傷的男人,就是溫言希的前男友。
驀地,他眼底燃起了怒火。
將手上的東西扔下,幾步上前將厲司寒一拳打趴在地,然后又拎起他的衣領(lǐng)厲著眼說:“想死?那我就成全你!”
說著他又揚(yáng)起了拳頭。
可下一秒還是被溫言希攔住了,她安撫了夏弋的情緒,淡淡地說了句:“但別臟了你的手,不值當(dāng)?!?/p>
然后又招呼大家進(jìn)屋,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厲司寒,直接關(guān)上了門。
外面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厲司寒躺在地上,連綿細(xì)雨落在他的臉上,沖刷了粘稠的血跡。
他仰面痛哭著:“希希,再給我一次機(jī)會好不好,就一次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