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一片澀意,我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響起:“我想最后聽聽她的聲音。”
也想試試能不能喚起她對我的愛意。
電話撥通,對面卻傳來了低沉的喘息和妻子的嬌聲呻吟。
我聽見妻子不耐地問道:“誰的電話???”
謝銘輕笑一聲:“你老公的,不接嗎?”
“這么快就做完手術(shù)了嗎?快掛斷吧,我可不想理他,聽他說話就煩?!逼拮計舌恋?。
可謝銘卻將電話放在一旁,任由我聽著他們的纏綿聲。
我知道,這是他對我的挑釁和不屑。
冰冷的刀尖貼在我的皮膚上,皮膚被劃開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。
感覺到令人窒息的痛意,血流涌出的濕意和體內(nèi)突然空了一處的感覺讓我近乎崩潰。
我渾身顫抖,冷汗直流,聽見拿著麻醉針的助手驚訝道:“他好像麻醉耐受!”
在切割我身體的男子頭也不抬:“老大不是說直接掏空他嗎?反正他也活不了,疼不疼跟我們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他看向我青筋暴起的額頭:“想讓你老婆聽見你的慘叫就喊啊?!?/p>
他們竟是想取出我的所有器官!
我緊咬著牙關(guān),可他口中的老大……是誰呢?
伴隨著手機里傳出的唇齒交纏的嘖嘖作響聲,在劇烈的痛楚下,世界意識判定了我被抹殺的結(jié)局。
我竟是被活活痛死的。
2
男子將胸腔已經(jīng)癟下去的我扔在手術(shù)臺上,囑咐著助手:“你一會處理一下,我去把這些器官放進醫(yī)療箱,老大說咱們這次能大賺一筆了?!?/p>
我看著助手將我的尸體扔在野外,任由野狗啃食。
憤怒地想揮拳打向這兩個畜生,可我卻一次次從他們的身體穿過。
靈魂突然感受到巨大的吸力,我竟被困在了程念錦身邊。
程念錦此時正滿臉甜蜜地依偎在謝銘懷里:“等過一陣子,我就和程司桉提離婚?!?/p>
謝銘眼中閃過一絲寒光,面上卻狀似溫柔道:“念錦,你對我真好??沙趟捐癞吘故悄憷瞎m然我愛你,可我也不能傷害他啊?!?/p>
妻子感動地吸了吸鼻子:“謝銘,要不是你當(dāng)年說不回國了,我根本不會嫁給他!我上大學(xué)時,在國外你都還給我匯錢,我自然只愛你一人?!?/p>
聞言,我呆呆地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