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不為所動,他猛地站起來,抓起梳妝臺上我母親留下的遺物——一個刻著我名字的玉鐲。
“給許苗道歉!”
他舉高了手,“否則,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媽留下的東西!”
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。
那是媽媽臨終前親手戴在我手腕上的,是媽媽在這世上唯一的東西。
“鄧栩,你敢!”
我沖過去,卻被他躲開。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
他冷笑,“就是一個破鐲子,摔了也沒什么大不了?!?/p>
安安在一旁拍手叫好:“摔了它!摔了它!反正也不值錢!”
我渾身發(fā)抖。
“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我沙啞地開口。
鄧栩撥通許苗的號碼,開了免提。
“苗苗,彭娜想跟你說話?!?/p>
電話那頭傳來許苗故作虛弱的聲音:“彭總……”
我閉上眼睛,一字一句地說:“對不起。”
“什么?我沒聽清?!?/p>
許苗的聲音帶著得意的笑意。
“我說,對不起?!?/p>
3
電話那頭傳來許苗壓抑不住的輕笑。
鄧栩掛了電話,嘴角勾起一絲滿足的弧度。
“道歉不夠,彭娜,你得證明你的悔意?!?/p>
他指了指窗外,“別墅后面那塊地,你媽生前種的花園,現(xiàn)在長滿了雜草。把它們?nèi)壳謇砀蓛簦桓s草都不能留?!?/p>
我的心猛地一沉,現(xiàn)在外面有40度,全部清理完怕是要中暑。
“什么時候清理完,什么時候把這個鐲子給你?!?/p>
他將玉鐲放在茶幾最里面,我夠不到的地方。
安安沖我吐舌頭:“快去?。∧氵@個又懶又丑的女人!”
我沒有說話,只是走到后院。
正午的陽光毒辣,我跪在地上,指甲深入泥土,一根一根地拔著。
手指磨破了皮,泥土混著血漬,鉆心的疼痛提醒著我,我正在經(jīng)歷著這一切。
安安騎在我身上,“你個壞女人,不把雜草全部拔完不許喝一滴水!”
許苗不一會兒就來別墅和鄧栩團聚。
鄧栩和許苗坐在別墅里,透過玻璃窗,看我像條狗一樣匍匐在泥地里。
安安跑過來,扔給我一個空的礦泉水瓶:“渴死你這個壞女人!”
我低頭,繼續(xù)拔草,直到指尖顫抖,直到身體麻木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客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