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栩當(dāng)年說孩子早產(chǎn)體弱,堅持在國外養(yǎng)到三歲才接回國,竟是為了偷天換日!
十年!整整十年!
我像個傻子一樣,疼愛著別人的孩子,冷落著自己的親生骨肉。
我顫抖著蹲下身,將骨灰盒輕輕放入那個臨時搭建的小墓穴。
輕撫著小樹的墓碑,上面刻著他的名字——“彭小樹”。
“小樹,媽媽對不起你……”
十年了,整整十年,我把全部的母愛都給了別人的孩子,卻讓自己的親生骨肉在陰暗角落里受盡委屈。
現(xiàn)在,我連補(bǔ)償?shù)臋C(jī)會都沒有了。
我推開家門,客廳里傳來鄧栩溫柔的聲音。
他正給安安讀睡前故事,父子倆靠在沙發(fā)上,畫面溫馨得像童話。
“從前有個小王子,他的媽媽因?yàn)楣ぷ魈?,從來不關(guān)心他……”
安安看見我,臉?biāo)查g冷下來。
“你又回來干什么?”
他的眼神滿是厭惡,“你根本不愛我,爸爸才是對我最好的人!”
我的心臟好似被針扎了一下。
這個孩子,我疼了十年的孩子,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我。
“安安,我想問你……”
“你想問什么?”
鄧栩猛地站起來,一把將安安護(hù)在身后,“你不會是想質(zhì)問安安吧?他只是個孩子!”
話音未落,安安突然身體一晃,重重摔倒在地。
茶幾上的水杯應(yīng)聲而碎,玻璃片四散飛濺。
“看看你做的好事!”
他捂住被劃破的手臂,血滲了出來,“彭娜,你對安安有氣,沖我來!你打我罵我都行!何必這樣對他,他都多久沒吃飯了?!?/p>
安安緊緊抱住鄧栩的腿,一邊哭一邊說自己餓到胃疼。
“爸爸,媽媽是不是不想要我,所以才這么對我?”
我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明明只是讓安安待在家里,不許出門惹是生非。
雖然沒有給他準(zhǔn)備飯菜,但是留下了足夠多的零食,根本不可能將他餓成這樣啊。
鄧栩撿起一塊鋒利的玻璃片,抵在自己的手腕上。
“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?”
他的眼睛通紅,“我知道你恨我,可安安是無辜的!”
我看著他的表演,只覺得可笑。
十年了,他的演技還是這么拙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