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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枯井旁，寒風(fēng)卷著落葉呼嘯而過。
我掙脫她的手，低頭攏緊殘破的衣衫：
“多謝二位相助，但請快走吧，別牽連你們。”
這二人卻鉗住我的雙手哭喊道：
“女兒！我們找你找的好苦啊?！?/p>
這對夫婦的話像一把刀，狠狠剖開了我自以為平靜的假象。
我擺手示意兩人快離開，可他們?nèi)耘f不依不饒。
“女兒，你肩胛骨上有一處月牙形的胎記，對不對？”
婦人顫抖著伸出手，卻又不敢碰我。
“為了遮蓋它，我們給你紋了鳳尾花?！?/p>
“那是咱們南陵國才有的花紋啊！”
我下意識捂住肩膀，那里確實(shí)有一道未褪盡的紋路。
“你們認(rèn)錯(cuò)人了，我從未有過什么胎記?！?/p>
我后退一步，語氣里沒有絲毫感情。
男子突然跪倒在地，聲淚俱下：“是爹對不起你！”
“當(dāng)年我利欲熏心，收了敵國的銀子，把你賣去給真公主擋災(zāi)?！?/p>
“可這些年，我日日悔恨啊?！?/p>
這時(shí)一聲輕微的樹枝斷裂聲從墻后傳來。
我倏地轉(zhuǎn)頭，只見一道黑影倉皇閃過。
完了，若這事傳出去，敵國余孽的罪名，會毀了楚淵！
心臟狂跳，我將兩人送出去后直接沖回房間。
扯出一塊布巾胡亂包了幾件衣裳。
夜霧彌漫，后門的石階上結(jié)了一層薄霜。
我拉緊斗篷，剛要推門——
“你要去哪兒？”
楚淵的聲音在身后響起，低沉如雷。
我僵在原地，不敢回頭。
腳步聲逼近，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，力道大得生疼：
“轉(zhuǎn)身，看著我?！?/p>
月光下，他的眼底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情緒。
“那兩個(gè)人是誰？你肩上的紋身，到底是什么？”他咬牙問道。
我閉上眼，喉間哽咽：
“將軍何必明知故問？我不過是您撿回來的敵國余孽。”
“我要聽真話！你究竟是誰？”
他猛地將我按在墻上，呼吸灼熱。
“并且，沐瑾雁，你有沒有一刻，真心待過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