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梔夏?!?/p>
猩紅火光夾在他指尖,忽明忽滅。
就像他的情緒,忽而就炸。
“你和季懷予在一起的時候,也這么大度嗎?”
他壓著我在他剛和她人翻滾過的床上,死死盯住我眼睛。
“你不知道生氣的是不是!”
不是的。
我也會生氣。
我過生日被鎖在家里餓肚子,他卻被拍到在酒吧美女環(huán)繞的時候,我生氣。
我坐在夜里被雷聲嚇得發(fā)抖還要聽他們氣息交合的時候,我生氣。
我痛經渾身沒力氣卻要用冷水幫他們清洗貼身衣物時,我生氣。
可是,不是你告訴我的嗎,沈矜。
在季懷予又一次為利益舍棄我時,難道不是你抱住我,告訴我。
氣要為在意我的人生,眼淚要為會心疼我的人流。
“阿矜?!?/p>
我沒來得及開口。
浴室門推開,潮濕的熱氣里裹挾出清新花香,是沈矜知道我對一些香味過敏后親自為我調配的沐浴香氛。
如今全用在另一個女人身上。
也是她出來的一剎那,沈矜立馬就松了手。
中間換的幾個似乎都是偶然,沈矜始終最喜歡這第一個。
單是這個月,我已經見了她二十四次。
繼拍賣會上點天燈、公然帶她出席商業(yè)酒會后,這個家里,原本屬于我的空間,也漸漸被她所占據。
沈矜叫她,枝枝。
不是梔子花的梔,是一枝獨秀的枝。
2
和枝枝濃情蜜意一個月后,沈矜抽空帶我去醫(yī)院做了個全面體檢。
結果出來,他拎著在日光下看,半天嗤出聲冷笑。
“姜梔夏,原來你只是不在乎?!?/p>
我很健康,沒有得癌癥。
看起來,沈矜對這結果很失望。
“你很希望我死?”
沈矜看我一眼,俯下身,前額親密輕抵。
我無端看向他耳朵。
過去的沈矜,只是與我靠近時視線相對也會耳尖泛紅。
有一次,酒意上頭,我從背后靠近,俯身去找他眼睛。
“你是不是喜歡我?”
幾天后就是我的生理期,沈矜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我痛經后,記下了日期,從那以后,每次都提前幾天為我做療養(yǎng)準備。
那時候,他就是在煮玫瑰茶。
我的靠近讓他失手,茶壺碎了滿地。
那是季懷予送我的。
曾經,他送我的每件東西我都視若珍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