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是覺得我在這里礙眼了嗎?”
沈月突然插嘴,她沖我笑了笑,故意往顧衍懷里縮了縮。
果然,顧衍在聽到沈月的話后,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除了認(rèn)罪,我們沒什么好談的。月兒是你親妹妹,你就這么不待見她?”
曾經(jīng)顧衍也是這么護(hù)著我的,可現(xiàn)在卻把沈月攔在了身后,看著我的眼神滿是警惕。
我長嘆一聲,把那封退婚書放在了他面前。
他在看到退婚書時,睜大了雙眼,有些詫異。
隨后一把奪了過去,仔細(xì)確認(rèn)了一遍,才冷哼了一聲。
“也好,我不想我的侯府,有一個德行有虧的女主人?!?/p>
“我警告你別再對月兒出手了。你也不希望父親徹底厭棄你吧?”
他撂下這句話,就帶著沈月離開。
好像只要我在的地方,他都不會多待。
我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,在看到妝臺上的那塊玉佩時。
心腹遞回一封密信,字跡遒勁:
“七日后,孤親自登門納征?!?/p>
我苦守了三年的婚約,卻沒看到他還在等我。
我壓下心底的酸澀,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,準(zhǔn)備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家。
可沒多久,門就被人大力推開。
父親腳步沉重,眉宇滿是焦急。
還沒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,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我臉上,緊接著是父親的怒吼,
“沈鶯你這個逆女!你為什么死性不改,就這么容不下月兒!”
耳鳴聲嗡嗡作響著,我的嘴角被打破,鮮血滴落在地上。
顧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,嘶啞的怒吼讓我?guī)锥纫獣炦^去。
“是你!竟勾結(jié)東廠抓走月兒!”
“鶯兒,你非要這個家散盡才甘心嗎?”
父親顫抖著手捧著一卷帶血的書信。
上面用朱砂批紅的字,寫著?罪女沈月已由嫡姐沈鶯告發(fā),現(xiàn)已押入東廠詔獄,嚴(yán)懲不貸!?
這時顧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,面色慘白,咬牙切齒的沖我嘶吼,
“沈鶯!你現(xiàn)在就去東廠門口磕頭認(rèn)罪!把月兒換出來!”
父親踉蹌一下,后退幾步癱坐在椅子上,看我的眼神失望透頂,
“鶯兒,你好狠的心,爹爹不會讓你再錯下去?!?/p>
又一次,他們又一次沒有聽我的任何解釋,就認(rèn)定是我在背后搗鬼。
父親叫來了府里的護(hù)衛(wèi),二話不說就把我綁了起來,
我跪在荊棘刺上,鉆心的刺痛蔓延至心。
為了讓我認(rèn)罪畫押,將沈月?lián)Q出來,父親親自拿起皮鞭。
第一鞭抽下來時,我聽見自己脊骨裂開的脆響。
“這一鞭,打你狼心狗肺!”
“月兒對你那么好......”
我死死咬住嘴唇,血從嘴角溢出來。
是好啊,好到七歲那年,沈月就會伏在我耳邊說。
“沈鶯你這個小賤人,親眼看好我是怎么奪走你的一切!”
抽在臉上時,我右眼頓時一片血紅。
溫?zé)岬囊后w順著臉頰流下,分不清是血,還是淚。
“這一鞭,打你恩將仇報!”
沈衍在一旁哭喊:“月兒昨日還求我們別怪你......”
是啊,沈月昨天確實說了話。
她說:“姐姐,明日我就去東廠投案,我要你好好感受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?!?/p>
“爹爹?!?/p>
我透過血霧看他。
“難道只有沈月是您的女兒,我就不是嗎?”
“你不是說過最疼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