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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戲說宋朝三百年 穿拖鞋的羨魚 96896 字 2025-08-07 11:52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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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周顯德五年(958年)的暮春,揚州城的護城河兩岸長滿了新綠的蘆葦。風從長江口吹過來,帶著咸濕的水汽,拂過城墻上尚未剝落的箭鏃——那是三個月前,周軍攻克這座南唐重鎮(zhèn)時留下的痕跡。如今,箭鏃上已經(jīng)生了層薄薄的銹,像給這段血火交織的歷史,蒙上了一層時光的紗。

城樓上,兩個身影憑欄而立。西邊的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,幾乎要觸到遠處的長江。左手邊的是后周世宗柴榮,他穿著件玄色常服,領(lǐng)口的盤扣松了兩顆,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。三月的風還帶著涼意,他卻微微敞著懷,像是感受不到冷。右手邊的趙匡胤穿著那副熟悉的明光鎧,護心鏡上的"忠勇"二字在夕陽下泛著金紅色的光,比三年前在高平戰(zhàn)場上,又多了幾分沉甸甸的分量。

"你看這長江,"柴榮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沙啞,他指著遠處翻涌的江面,"南唐的戰(zhàn)船就在對岸,可他們不敢過來了。"

趙匡胤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,江面上確實有幾艘掛著"唐"字旗的戰(zhàn)船,卻只是遠遠地游弋,像受驚的魚。"陛下親征淮南,三戰(zhàn)三捷,他們是怕了。"他的聲音很穩(wěn),帶著一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敬佩。

這話不算夸張。從顯德二年(955年)冬天開始,柴榮親率大軍征討南唐,先是在正陽大破唐軍,接著在壽州(今安徽壽縣)與南唐主力血戰(zhàn)一年,最后在渦口全殲南唐水師。整整三年,這位三十七歲的皇帝,把皇宮丟在開封,把龍椅換成了馬鞍,硬是從南唐手里搶下了淮河以南、長江以北的十四州六十縣。

趙匡胤在這場戰(zhàn)爭里,成了最耀眼的將星。他先是奇襲滁州,活捉皇甫暉;又在六合(今江蘇六合)以少勝多,殺得南唐兵聞風喪膽;最后在楚州(今江蘇淮安)攻堅戰(zhàn)中,第一個攀上城頭,把周軍大旗插在了城樓上。戰(zhàn)后論功行賞,他從殿前都虞候升為殿前都指揮使,成了禁軍的核心將領(lǐng),手里握著的,是后周最精銳的部隊。

"怕?"柴榮笑了笑,笑聲里卻沒多少暖意,"南唐的李璟,不過是只縮頭烏龜。真正該怕的,是北邊的契丹人,是那些占著燕云十六州的豺狼。"

他轉(zhuǎn)過身,目光投向正北方向。那里,隔著廣袤的華北平原,是被契丹人占據(jù)的幽州(今北京)。自從后晉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割讓給契丹,中原王朝就像被人剜掉了一塊心頭肉,北方的門戶大開,契丹騎兵隨時能飲馬黃河。郭威在世時,常對著地圖上的燕云嘆氣,說那是"中原的軟肋"。

"朕夜里常做一個夢,"柴榮的聲音低沉下來,像是在說一個不能說的秘密,"夢見自己騎著馬,從幽州城的南門進去,百姓們跪在路邊,手里捧著泥土......那泥土,是咱們漢人的土啊。"

趙匡胤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他想起自己二十歲那年,在襄陽寺廟里,老和尚說"北方有龍氣聚集";想起高平之戰(zhàn),柴榮帶著親兵沖向敵陣時,銀甲上的血跡;想起滁州城里,那個送布鞋的老婆婆說"好兵就該有好鞋穿"。原來,這些看似散落的片段,都指向一個共同的地方——收復失地,還天下一個太平。

"陛下......"他想說些什么,卻覺得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。

柴榮卻像是沒聽見,他伸出手,在城樓上的地圖上比劃著,指尖劃過幽州、薊州、瀛州......那些被契丹人占據(jù)的土地,在他的指尖下,仿佛都活了過來。"朕計劃好了,"他的眼睛在夕陽下亮得驚人,"十年開拓天下,把契丹人趕回漠北,把燕云十六州收回來;再用十年養(yǎng)百姓,讓流離失所的人有家可歸,讓荒廢的田地長出莊稼;最后用十年致太平,讓孩子們不用再聽打仗的故事,讓老人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活到白頭。"

這"三個十年",像三顆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趙匡胤的心里激起層層漣漪。他見過太多草菅人命的皇帝,見過太多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權(quán)貴,卻從沒見過哪個帝王,會把"養(yǎng)百姓"、"致太平"看得比開疆拓土還重。

"收復燕云,"柴榮的目光落在趙匡胤臉上,那目光里有期待,有信任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托付,"就靠你了。"

趙匡胤猛地單膝跪地,甲胄與城磚碰撞,發(fā)出"哐當"一聲悶響。"臣趙匡胤,愿為陛下死在幽州城下!"他的聲音嘶啞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。血火里拼出來的弟兄,他能為他們死;賞識自己的君主,他能為他死;這片飽經(jīng)滄桑的土地,他更能為它死。

柴榮彎腰,一把扶起他?;实鄣氖钟行?,還帶著點顫抖,像是生了病。"我不要你死,"柴榮的聲音很輕,卻像重錘敲在趙匡胤的心上,"我要你幫我守天下。"
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遠處正在操練的士兵,又看了看城樓下漸漸熱鬧起來的街市——那些提著菜籃子的百姓,那些推著獨輪車的商販,那些在路邊追逐打鬧的孩子。"死容易,活難;打天下容易,守天下難。"

趙匡胤看著柴榮的眼睛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這位比自己只大六歲的皇帝,鬢角已經(jīng)有了白發(fā),眼角的皺紋也深了許多。三年親征淮南,皇帝瘦了不止一圈,臉色總是帶著一種病后的蒼白,咳嗽聲也越來越頻繁。有次在軍帳里議事,柴榮突然咳出一口血,用手帕捂住,說是"火氣太重",可誰都看得出,那不是火氣。

"陛下......"趙匡胤想說些保重身體的話,卻被柴榮打斷了。

"走吧,"柴榮轉(zhuǎn)身往城下走,腳步比來時慢了些,"城里的百姓,該等咱們開城門放行了。"

揚州城的南門,在傍晚時分準時打開。柴榮和趙匡胤并轡而行,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。百姓們看見皇帝,紛紛跪倒在地,山呼萬歲。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,舉著一串紅艷艷的糖葫蘆,想遞到皇帝馬前,卻被侍衛(wèi)攔住了。柴榮笑著擺了擺手:"讓他過來。"

小販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遞過糖葫蘆,柴榮接過來,咬了一顆,酸甜的汁液在嘴里散開。"不錯,比宮里的點心好吃。"他掏出幾枚銅錢遞給小販,"做生意要實在,像這糖葫蘆一樣,酸甜都在明面上。"

小販愣了半天,才反應過來,磕頭如搗蒜。周圍的百姓哄堂大笑,笑聲里的敬畏少了些,親近多了些。趙匡胤跟在后面,看著這一幕,突然想起柴榮說的"十年養(yǎng)百姓"——或許,養(yǎng)百姓,就從這一串糖葫蘆開始。

回到行營時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柴榮把范質(zhì)、王溥等文臣和李重進、張永德等武將都召到帳里,商議治理新收復州縣的事。文臣們討論著如何減免賦稅,如何安撫流民;武將們則爭論著該留多少兵馬駐守,如何防備南唐反撲。

張永德是柴榮的女婿,現(xiàn)任殿前都點檢,是禁軍的最高統(tǒng)帥。他年輕氣盛,仗著是皇親國戚,說話總帶著點傲氣。"淮南新定,人心不穩(wěn),依我看,得殺幾個不聽話的土豪劣紳,殺一儆百!"

這話一出,帳里頓時安靜下來。范質(zhì)皺了皺眉:"張將軍,治理地方,靠的是仁政,不是殺伐。殺了土豪,只會讓百姓更恐慌。"

"范相公是書生意氣!"張永德撇了撇嘴,"當年漢高祖劉邦入關(guān)中,還約法三章呢,不也殺了不少頑抗的秦吏?"

柴榮一直沒說話,只是端著茶杯,看著水汽氤氳的杯口。直到張永德說完,他才緩緩開口:"漢高祖殺秦吏,是因為秦法酷烈,百姓怨恨。如今咱們收復的淮南,百姓本就是漢人,是被南唐的苛政逼得苦不堪言。殺他們,跟殺自己的子民有什么區(qū)別?"

張永德的臉一下子紅了,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來。

柴榮放下茶杯,目光掃過帳里的武將,最后落在張永德身上,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威嚴:"武將太驕,得找個能壓得住他們的人。"

這話像是一根針,刺破了帳里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。李重進低下頭,假裝整理甲胄——他是郭威的外甥,一直跟張永德不對付;張永德則攥緊了拳頭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
趙匡胤站在武將隊列里,感覺那目光像是掃過了自己。他趕緊低下頭,看著自己的明光鎧,護心鏡上的"忠勇"二字在燭火下明明滅滅。他知道,柴榮說的"武將太驕",指的不只是張永德,也包括所有手握兵權(quán)的人。而"能壓得住他們的人",會是誰?

帳里的討論還在繼續(xù),但趙匡胤已經(jīng)有些心不在焉了。他想起白天在揚州城樓上,柴榮說"我要你幫我守天下";想起剛才皇帝說"得找個能壓得住他們的人";想起自己手里的兵權(quán),想起義社兄弟的情誼,想起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。

他突然覺得,這身明光鎧,比在滁州城時重了許多。

散帳后,趙匡胤走出大帳,夜色像墨一樣濃。石守信在帳外等他,手里提著個酒葫蘆。"三哥,剛才陛下說的話,你聽見了?"

"聽見了。"趙匡胤接過酒葫蘆,喝了一大口,酒液順著喉嚨往下滑,卻壓不住心里的燥熱。

"我看陛下是對張永德不滿了。"石守信壓低聲音,"那小子仗著是駙馬,早就該有人治治他了。"

趙匡胤沒接話,只是望著柴榮大帳的方向。帳里的燭火還亮著,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,像是還在批閱文書。他想起皇帝咳嗽的聲音,想起皇帝扶著他時,那微涼的手指。

"三哥,你說......"石守信還想說什么,卻被趙匡胤打斷了。

"別亂說。"他把酒葫蘆遞回去,"陛下自有安排。咱們做臣子的,辦好自己的事就行。"

回到自己的帳篷,趙匡胤把那副明光鎧卸下來,掛在帳桿上。月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照進來,照在護心鏡的"忠勇"二字上,像是給這兩個字鍍上了一層銀霜。他摸著那兩個字,突然想起柴榮說的"我要你幫我守天下"——守天下,不只是守住疆土,還要守住人心,守住這來之不易的安穩(wěn)。

他不知道,柴榮在帳里看著地圖上的燕云,心里想的卻是:自己的身體,還能不能撐過這第一個"十年"?他更不知道,自己那句"得找個能壓得住他們的人",會在不久的將來,改變整個后周的命運。

后周顯德五年的春天,淮南的麥子開始抽穗,綠油油的像一片海洋。趙匡胤奉命鎮(zhèn)守揚州,他把滁州的"約法三章"稍作修改,貼遍了新收復的州縣。百姓們漸漸習慣了周軍的存在,習慣了不再被搶掠,習慣了官吏不再隨意抓人。

有天,他收到開封送來的家書,說娘又給他添了個侄子,長得虎頭虎腦的。他拿著信,站在揚州的城樓上,望著北方。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清晰的念頭:為了那個還沒見過面的侄子,為了滁州送布鞋的老婆婆,為了揚州賣糖葫蘆的小販,也為了柴榮那句"十年致太平",他必須變得更強。

強到能壓得住驕橫的武將,強到能守住這剛剛萌芽的太平,強到有一天,真的能把周軍的大旗,插在幽州的城樓上。

只是那時的他,還不知道命運的齒輪,已經(jīng)在悄悄轉(zhuǎn)動。柴榮的"十年之約",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,不僅在他心里激起漣漪,更在歷史的長河里,掀起了滔天巨浪。而他自己,將在這巨浪之中,成為那個站在浪尖上的人。

夜色漸深,揚州城的打更人敲起了梆子,"咚——咚——",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傳得很遠。趙匡胤把那副明光鎧擦拭得干干凈凈,然后鉆進被窩。明天,又是新的一天,有新的仗要打,有新的路要走。

他夢見自己騎著馬,跟在柴榮身后,向著幽州的方向前進。路兩旁,是綠油油的莊稼,是笑盈盈的百姓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溫暖得像春天的風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07 11:52:5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