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黑板時會問“你以前學(xué)校的課間操是什么樣的”，掃地時又念叨“這掃把毛總掉”。

一來二去，那層冰也化了。從她那兒葉曉才知道，這是所九年制學(xué)校，

小學(xué)部和初中部擠在一棟樓里，樓道里撞見背著小書包的低年級孩子再正常不過。

李美玉總能借著值日生的名頭逃過做操，擦兩下黑板、掃兩把地就掏出手機飛快打字，

還讓葉曉幫忙望風(fēng)，葉曉竟也乖乖應(yīng)了。通過她，葉曉慢慢摸清了班里的人和事。

班長孔祥志是個矮個子黑皮膚的好好先生，永遠笑瞇瞇的，遞作業(yè)給葉曉時會特意說“不急，

下午交也行”。李美玉偷偷告訴葉曉，他喜歡著常年考第一的孟梓涵，

課間總借著收作業(yè)的由頭，在她座位旁多站一會兒。他身后總跟著好兄弟劉碩鑫。

劉碩鑫和他一樣黑，是曬出來的那種，性格更野，透著股機靈勁兒。孟梓涵是個安靜的女生，

不算起眼，卻總穿長袖——后來葉曉才知道，她是怕自己有狐臭影響別人，

所以一年四季都捂著，每天換一身干凈衣服，連袖口都熨得平平整整。可葉曉跟她同學(xué)三年，

湊近了說話，聞到的也只有淡淡的洗衣粉香，像曬過的被子那樣清爽。她性格是真好，

后排男生抄她作業(yè)，她從不生氣，收作業(yè)時總說“再給十分鐘，寫完的放我桌上就行”。

孟梓涵身邊總跟著個高個子女生房琪，說話嗲嗲的，尾音拖得長長的，像含著顆話梅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