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誰派你們來的?"我踩住他胸口。
黑衣人咬牙不答。我稍微用力,他立刻慘叫:"寧...寧少爺!"
"來偷什么?"
"一塊玉...玉佩...??!"
我腳下再加一分力:"還說了什么?"
"還說...說找到就...就弄死你..."
我笑了:"回去告訴寧遠,下次派點像樣的人來。"
松開腳,我拎起兩人的后領,像扔垃圾一樣把他們丟出門外。
關上門,我檢查了一下房間。他們翻得很徹底,連床墊都割開了。幸好玉佩我一直隨身攜帶。
我坐在窗邊,掏出玉佩把玩。月光下,玉中的青色光暈更加明顯,那個神秘符號似乎在緩緩旋轉。
"天眼九重,一重一劫..."我喃喃重復玉佩傳來的信息。
如果每提升一重都要經歷劫難,那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第一劫了——刀疤臉的襲擊。
手機突然震動,是條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:「明天中午見。PS:你怎么看出我中毒的?」
我笑了笑,沒回復。讓她猜去吧,神秘感是最好的籌碼。
窗外,一輪滿月高懸。我摩挲著玉佩,感受其中澎湃的能量。這才剛開始,寧遠,咱們慢慢玩。
藍島咖啡的包廂里,蘇沐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動。
"龍紋鼎?"我盯著屏幕上的照片。那是個巴掌大的青銅小鼎,表面刻滿奇異紋路,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芒。
"今晚八點,地下拍賣會壓軸品。"蘇沐抿了口黑咖啡,"據(jù)傳與古代修煉者有關,祁家已經派人盯上了。"
我瞇起眼。照片上的紋路與我玉佩上的符號有七分相似。天眼自動激活,我竟能看到圖片中的鼎散發(fā)著淡淡的青光——透過照片都能感知能量,這天眼又變強了。
"為什么幫我?"我直視蘇沐的眼睛。她今天穿了件深V領襯衫,露出一小片雪白肌膚,但我的注意力全在她心臟周圍那些蠕動的黑線上——毒素又擴散了。
蘇沐放下咖啡杯:"各取所需。我需要你幫我解毒,你需要我提供寧氏內部情報。"
"你怎么確定我能解毒?"
"直覺。"她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,"再說,能一眼看出我中毒的人,會是普通人嗎?"
我沒接話,轉而問道:"這拍賣會什么來頭?"
"黑市組織的,半年一次,只對特定人群開放。"蘇沐遞給我一張黑色卡片,"這是我的邀請函,有它才能入場。"
我接過卡片,觸感冰涼。天眼下,卡片邊緣泛著微弱的紅光,像是某種識別標記。
"寧遠也會去。"蘇沐補充道,"他最近在收集這類古董,據(jù)說是送給某位'大師'的禮物。"
我手指一緊,卡片邊緣硌得掌心生疼。大師?上輩子可沒這號人物??磥砦业闹厣_實改變了一些事情。
"對了,"蘇沐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,"你要的寧遠黑料。過去三年他挪用公款、賄賂官員的證據(jù)都在這里。"
我打開文件袋快速瀏覽。厚厚一疊資料,足夠送寧遠吃十年牢飯了。
"小心點,"蘇沐站起身,"寧遠最近和一群奇怪的人走得很近。我懷疑...我的毒就是他們下的。"
我抬頭看她:"你知道是誰?"
"只是猜測。"她整理了下衣領,"我查到他半年前開始定期去郊外一個私人會所,那里安保森嚴,連我都黑不進去監(jiān)控。"
我記下這個信息,起身送她到門口。臨別時,我突然抓住她手腕:"別回公司,有人要對你下手。"
蘇沐一愣:"你怎么——"
"直覺。"我學她剛才的語氣。
她深深看了我一眼,點頭離開。
我回到座位,掏出胸前的玉佩。與照片上的龍紋鼎對比,紋路確實相似。如果兩者真有關聯(lián),那今晚我必須得到它。
但祁墨...他為什么要競拍龍紋鼎?他和寧遠背后那個"大師"又是什么關系?
問題越來越多,但直覺告訴我,答案就在今晚的拍賣會上。
晚上七點四十分,我站在一棟看似普通的寫字樓前。按照蘇沐給的地址,拍賣會在地下三層。
門口站著兩個穿西裝的壯漢,正在檢查來賓的邀請函。我出示黑卡,其中一人拿出個類似POS機的設備掃了一下。
"蘇女士的卡?"他皺眉看我。
"她臨時有事。"我面不改色。
壯漢盯著我看了幾秒,突然瞳孔一縮——他認出了我。寧遠生日宴上的鬧劇,估計已經在某些圈子里傳開了。
"進去吧。"他最終讓開路,但眼神充滿警告。
電梯直下三層,門開后是一條長長的走廊,盡頭是扇厚重的金屬門。門口又有一輪安檢,比機場還嚴格。
"手機、武器、電子設備全部寄存。"安檢員冷冰冰地說。
我交出手機和鑰匙,順利通過安檢。金屬門后是個寬敞的大廳,擺著幾十張真皮座椅,已經坐了不少人。燈光昏暗,所有人都戴著面具或低著頭,顯然不想暴露身份。
我選了后排角落的位置。天眼掃視全場,立刻發(fā)現(xiàn)了幾個熟悉的身影——前排右側是寧遠,他身邊坐著個穿唐裝的白發(fā)老人;左側第三排則是祁墨,依然戴著那副金絲眼鏡,在黑暗中泛著冷光。
最讓我在意的是那個白發(fā)老人。在天眼視野中,老人周身纏繞著濃重的黑氣,像條毒蛇般緩緩蠕動。而寧遠身上的黑氣竟與老人的相連,仿佛被某種力量控制著。
"各位晚上好。"臺上出現(xiàn)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,"歡迎參加本次拍賣會。規(guī)矩照舊——價高者得,錢貨兩訖,不問來歷。"
拍賣開始,前幾件都是普通古董,競價不溫不火。我注意到祁墨一次都沒舉牌,而寧遠則在白發(fā)老人示意下拍了兩件青銅器。
"接下來是今晚的壓軸品——龍紋鼎。"旗袍女掀開紅布,"起拍價五百萬,每次加價不少于五十萬。"
全場騷動。我瞇起眼,天眼全開。臺上的小鼎在我視野中爆發(fā)出耀眼的青光,與我玉佩的能量波動完全一致!
"五百五十萬。"祁墨第一次舉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