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的保鏢。"我笑了笑。
"少裝傻。"她皺眉,"那個張猛曾經(jīng)一拳打死過職業(yè)拳手,你卻一招制服他。還有,老周為什么對你那么恭敬?"
我正想著怎么回答,突然渾身汗毛倒豎——有危險!
"趴下!"我一把按住蘇雨晴的頭,幾乎同時,車窗玻璃爆裂,一顆子彈擦著我的肩膀飛過,打在座椅上。
"狙擊手!"我低吼,迅速推開車門,抱著蘇雨晴滾到車另一側(cè)。
又是兩槍打在車身上。我護著蘇雨晴,快速移動到圍墻后。
"誰...誰要殺我?"蘇雨晴聲音發(fā)抖。
"不是沖你來的。"我盯著遠處的屋頂,"是秦玉派來的。"
只有一點說不通——狙擊手的第一槍明顯是瞄準我的。秦玉怎么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間回來?除非...他在蘇雨晴車上裝了追蹤器。
"別動。"我對蘇雨晴說,"我去解決他。"
不等她回答,我已經(jīng)像獵豹一樣沖了出去。子彈追著我的腳步,但都慢了一步。我繞到狙擊手所在的建筑后方,順著排水管爬上樓頂。
樓頂上,一個黑衣人正在匆忙拆解狙擊槍。我悄無聲息地靠近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。
"誰派你來的?"我冷聲問。
黑衣人掙扎著,突然嘴角流出黑血,頭一歪斷了氣。我皺眉掰開他的嘴——毒囊,職業(yè)殺手。
搜遍他全身,只找到一個黑蛇紋身的圖案。黑蛇幫的高級殺手!
回到別墅,蘇雨晴還躲在圍墻后??吹轿遥龥_上來抓住我的手臂:"你受傷了!"
我這才注意到肩膀被子彈擦出一道口子,鮮血染紅了襯衫。
"小傷。"我試著活動肩膀,突然感到一陣眩暈。不對,子彈有毒!
視線開始模糊,我踉蹌了一下,被蘇雨晴扶住。
"堅持?。?她半拖半抱地把我弄進別墅,讓我躺在沙發(fā)上。
我強撐著運轉(zhuǎn)靈力抵抗毒素,但意識還是越來越模糊。朦朧中,感覺蘇雨晴撕開我的衣服,然后她驚呼一聲。
"這是...什么?"
我想問她看到了什么,但嘴唇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最后的意識里,只記得她胸前那塊玉佩突然發(fā)出淡淡的青光,然后我就陷入了黑暗。
我睜開眼,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。
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,在米色的天花板上投下一道金線。我試著動了動手指,還好,沒癱瘓。但肩膀傳來劇痛,像是有人在那里插了一根燒紅的鐵棍。
"醒了?"
蘇雨晴的聲音從右側(cè)傳來。我艱難地轉(zhuǎn)頭,看到她蜷縮在旁邊的單人沙發(fā)上,眼下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。她換了睡衣,頭發(fā)亂蓬蓬的,手里還拿著那塊玉佩。
"我昏迷了多久?"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。
"三天。"她放下玉佩,倒了杯水遞給我,"醫(yī)生說你再不醒就要送ICU了。"
我勉強撐起身子喝水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上半身赤裸,右肩纏著厚厚的繃帶。被子滑落時,我注意到胸口和手臂上布滿了詭異的黑色紋路,像是血管里注入了墨水。
"這是什么?"我指著那些黑紋。
"醫(yī)生也不知道。"蘇雨晴咬著嘴唇,"你中毒后,這些紋路就從傷口開始蔓延。奇怪的是,你的血液檢查結(jié)果完全正常。"
我心中一沉。這不是普通的毒,而是修真界特有的"噬靈散",專門針對修士的靈力。秦玉怎么會搞到這種東西?
"玉佩...能給我看看嗎?"我指向她手中的玉佩。
蘇雨晴猶豫了一下,還是遞了過來。當我的手指碰到玉佩的瞬間,一股清涼的氣流順著手臂流向傷口,黑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了一些。
"天啊!"蘇雨晴驚呼,"這怎么可能?"
我沒回答,仔細檢查著玉佩。在修真界時,我曾見過類似的法器——"清靈佩",能解百毒。但這塊玉佩上的紋路更復(fù)雜,中心還刻著一個微小的"蘇"字。
"家傳的?"我問。
"嗯。"蘇雨晴點頭,"我爸說這玉佩有五百多年歷史了,是蘇家祖上從一位道士那里得來的。"
我暗暗記下這條信息。能制作這種等級的法器,那位"道士"很可能是修真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