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謝謝你救了我。"我把玉佩還給她,"不過下次別叫醫(yī)生了,我的情況...比較特殊。"
"看出來了。"蘇雨晴翻了個白眼,"普通人的血不會在月光下變成銀藍色。"
什么?我的血變色了?
看到我的表情,蘇雨晴補充道:"那天晚上我給你包扎時,月光照在你的血上,突然就變色了。而且..."她頓了頓,"你的傷口在發(fā)光。"
這下麻煩了。血液變色是修士中毒后的常見反應,但被普通人看到就...
"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。"蘇雨晴直視我的眼睛,"你到底是什么人?那些黑紋是什么?為什么我的玉佩能緩解你的癥狀?"
我沉默了片刻。告訴她真相太危險,但完全撒謊又對不起她的救命之恩。
"我練過一種特殊的功夫,"我斟酌著詞句,"類似于氣功。中毒后體內的氣紊亂了,你的玉佩恰好有調和作用。"
蘇雨晴明顯不信,但也沒再追問:"隨你怎么說。不過醫(yī)生說你至少需要臥床兩周,最近就別想著保護我了。"
"不行。"我強撐著坐起來,"狙擊手是沖我來的,但秦玉不會放過你。你現(xiàn)在比我危險。"
"我已經加強了別墅的安保..."
"沒用的。"我搖頭,"秦玉雇的是黑蛇幫的職業(yè)殺手,普通保鏢對付不了。"
蘇雨晴皺眉:"你怎么知道是黑蛇幫?"
"殺手身上有紋身。"我沒多說,"扶我去書房,我需要配點藥。"
"你瘋了嗎?醫(yī)生說你不能動!"
"扶我,或者我自己爬過去。"我堅持道。
蘇雨晴罵了一句,但還是架起我的胳膊。她的身體溫暖柔軟,發(fā)絲間的香氣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書房里,我列了一張清單:"這些藥材,盡快買來。"
蘇雨晴掃了一眼:"蜈蚣干?蝎子尾?你這是要下蠱嗎?"
"解毒用的。"我沒多解釋,"另外,我需要一個瓷碗和酒精燈。"
她盯著我看了幾秒,突然說:"秦墨,如果你敢死在我家,我就把你扔去喂狗。"
說完,她轉身去安排了。
我靠在椅背上,額頭滲出冷汗。噬靈散的毒比想象中更難纏,我體內的靈力被壓制得幾乎感應不到。如果不能盡快解毒,輕則修為盡廢,重則喪命。
蘇雨晴的效率很高,兩小時后,我要的東西就齊了。她堅持要在旁邊看著,我也沒力氣趕她走。
配藥的過程像一場酷刑。每移動一下手臂,傷口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。我把藥材搗碎,按特定比例混合,最后加入酒精點燃。
火焰騰起的瞬間,變成了詭異的綠色。蘇雨晴倒吸一口冷氣,后退了兩步。
"別怕。"我咬牙將手懸在火焰上方,讓熱氣熏烤掌心,"這是正常反應。"
當火焰變成藍色時,我迅速將藥液倒入準備好的瓷碗,等它冷卻成膏狀。
"幫我換藥。"我把藥膏推給蘇雨晴。
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小心翼翼地拆開我肩上的繃帶。傷口已經發(fā)黑,周圍的皮膚布滿蛛網般的黑紋,觸目驚心。
"天啊..."她聲音發(fā)抖,"這真的不用去醫(yī)院嗎?"
"涂上去就行。"我遞給她一根棉簽。
藥膏接觸傷口的瞬間,我悶哼一聲,死死抓住椅子扶手。就像有人往傷口里倒了滾燙的巖漿,疼痛直沖腦門。
蘇雨晴手一抖:"很疼嗎?"
"繼續(xù)。"我咬著牙說。
她一點點將藥膏涂滿整個傷口。當最后一點黑色被覆蓋時,一股清涼感突然取代了疼痛。我長舒一口氣,感覺體內的靈力開始緩慢流動。
"有用?"蘇雨晴問。
我點點頭,看向肩膀——黑紋已經褪去了大半。
"謝謝。"我真誠地說。
她別過臉:"別急著謝。你還沒告訴我,為什么秦玉要殺你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