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他們僅僅一墻之隔,如果他過來江季白勢必會知道我也來到了這邊,那剛才的話自然會讓我們陷入難堪的境地。
我現(xiàn)在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,畢竟江家曾經(jīng)對我有恩。
我從小大到就是孤兒,唯一的親人也只有老院長了。
在我十三歲那年,老院長得了一場重病終究沒挺過去。
十三歲的我沒有人收養(yǎng),獨自流浪在外,想尋找一份工作糊口卻因為年齡太小被拒。
一日三餐的來源都來自垃圾桶,睡的是公園的長椅,穿的是滿是補丁的破衣服。
我絕望了,躺在滿是蒼蠅的胡同中靜靜等待死亡。
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將我從深淵中撈了回來。
“爸爸你快看!那邊有個人好可憐,我們救救她好不好。”
江家收養(yǎng)了我,江父江母人很好,他們讓我穿上了新衣,吃上了從來沒吃過的菜,還給我送到了最好的私立學(xué)校。
后來我學(xué)業(yè)有成,在我的帶領(lǐng)下讓江家坐穩(wěn)了省內(nèi)第一大家族,可這份恩情我始終牢記在心中。
我悄悄離開了咖啡館,透過玻璃看著笑容洋溢的丈夫。
我偷偷告訴自己,再給他或者說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。
我和孟夢,他到底選誰。
2
那晚我破例喝了很多酒,都說酒壯慫人膽。
我想多喝點,不管江季白今晚說什么我都要他突破最后的防線。
一直到江季白回來我已經(jīng)喝下了一整瓶白酒。
“你怎么喝這么多酒?”
江季白皺眉,他從來不喜歡酒味。
以前我也從來不在家里喝酒,哪怕是為了應(yīng)酬我也會等到酒味散盡才會回家。
我沒有理他,只是一口一口地喝著。
見狀他也沒有多說什么,他一向?qū)ξ液馨荨?/p>
曾經(jīng)對于這一點,我一度引以為傲,無數(shù)女人紛紛羨慕我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丈夫。
可直到我知道他對我的包容是因為他要把第一次留給孟夢而產(chǎn)生的愧疚,我剩下的只有極深的厭惡。
不管是身體還是心,沒有哪個女人以容忍別的女人占有自己的丈夫。
看著他進入浴室,而他的手機屏幕不斷亮起的時候我吞下了最后一口酒。
夫妻六年,我向來尊重對方的隱私從來沒有看過他的手機。
可那手機不斷傳來的嗡嗡嗡聲讓我沒來由的煩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