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兩點,我蹲在一棟豪華別墅的屋頂,雨水順著我的衣領(lǐng)灌進去,冰涼刺骨。
"目標(biāo)進入書房。"耳機里傳來蘇沐晴的聲音,"監(jiān)控已黑入,你有三分鐘。"
我調(diào)整了一下夜視鏡,輕輕掀開天窗。三天前,我們追蹤到林耀把劉伯轉(zhuǎn)移到了這棟屬于暗月組織的安全屋。今晚林耀親自來審問,是我們的最佳機會。
"開始行動。"
我順著繩索滑下去,悄無聲息地落在二樓走廊。根據(jù)蘇沐晴提供的情報,書房在走廊盡頭,門口有兩個保鏢。
"倒計時兩分三十秒。"蘇沐晴提醒。
我摸出兩枚硬幣,朝反方向的樓梯口彈去。硬幣落地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,兩個保鏢立刻警覺地轉(zhuǎn)頭。
"去看看。"其中一個說。
等他們走遠,我閃到書房門前。門鎖著,但我早有準(zhǔn)備——陳默給的萬能電子鑰匙。嘀的一聲輕響,門開了。
書房里,林耀背對著門站在壁爐前,劉伯被綁在輪椅上,臉色慘白,嘴角有血跡。
"最后問一次,"林耀的聲音冷得像冰,"玉佩在哪?"
劉伯虛弱地搖頭:"我...不知道..."
我悄悄靠近,準(zhǔn)備一擊制服林耀。就在我距離他只有兩米時,劉伯突然看到了我,眼中閃過一絲驚慌。
林耀猛地轉(zhuǎn)身!
"秦宇!"他臉上露出獰笑,"我就知道你會來。"
操!中計了!
林耀迅速按下手表上的一個按鈕,整棟別墅頓時警鈴大作。
"撤!"我對耳機喊道,同時撲向林耀。
林耀從西裝內(nèi)袋掏出一把消音手槍,但我比他更快。一記手刀劈在他手腕上,槍掉在地上。我緊接著一個肘擊打向他的太陽穴——
林耀竟然擋住了!他的手臂硬得像鐵,震得我手肘發(fā)麻。
"驚訝嗎?"林耀冷笑,"不只是你有特殊能力,假少爺。"
他反擊的速度快得不像人類,一拳打在我腹部,我悶哼一聲后退兩步。這一拳的力道遠超常人,內(nèi)臟仿佛都移位了。
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保鏢們回來了。
"一分十五秒,"蘇沐晴的聲音透著緊張,"后門已清出,快走!"
我沒時間和林耀糾纏。虛晃一招后,我抓起書桌上的銅質(zhì)臺燈砸向窗戶,玻璃碎裂聲中,我扛起劉伯就往外跳。
二樓高度,帶著個人落地并不輕松。我膝蓋一軟,差點跪倒,但咬牙撐住了。蘇沐晴開著車及時趕到,我拉開車門把劉伯塞進去,自己跳上副駕。
"走!"
輪胎與地面摩擦發(fā)出刺耳聲響,車子猛地躥出去。后視鏡里,幾個保鏢沖出來對著我們開槍,子彈打在車尾濺起火星。
"劉伯怎么樣?"我喘著氣問。
"還活著,但情況不好。"蘇沐晴緊握方向盤,指節(jié)發(fā)白,"去哪?醫(yī)院太危險。"
我想了想:"去陳默的私人診所。"
蘇沐晴點頭,猛打方向盤拐上高速。我回頭查看劉伯的情況,老人呼吸微弱,但意識清醒。
"少...少爺..."他艱難地開口。
"別說話,保存體力。"我握住他顫抖的手,"您安全了。"
劉伯搖頭,掙扎著想說些什么。我湊近他干裂的嘴唇。
"夫人...玉佩...鑰匙..."他氣若游絲,"銀行...703...她早知道...會出事..."
說完這幾個詞,他昏了過去。
"撐??!馬上到了!"我拍著他的臉,但沒有反應(yīng)。
蘇沐晴一路闖了三個紅燈,二十分鐘后到達陳默的診所。陳默已經(jīng)接到通知,帶著醫(yī)療團隊在門口等候。
"交給我們。"他簡短地說,醫(yī)護人員迅速將劉伯推進急救室。
我和蘇沐晴在走廊長椅上等待。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在微微發(fā)抖,不是害怕,而是憤怒。林耀那一拳的力量...他絕對不是普通人。
"他說銀行703,"蘇沐晴思索著,"會不會是保險箱?"
我點點頭:"很可能。我母親在瑞士銀行有個保險箱,但前世我一直沒找到鑰匙。"
"劉伯說'她早知道會出事'..."蘇沐晴猶豫了一下,"你母親可能預(yù)感到危險,提前藏了什么。"
我握緊拳頭。如果真是這樣,那母親的死就更不是意外了...
急救室的門開了,陳默走出來,臉色凝重。
"怎么樣?"我立刻站起來。
"暫時穩(wěn)定了,但情況不樂觀。"陳默摘下口罩,"他遭受過嚴重拷打,多處內(nèi)臟出血,加上年紀大了..."
"能說話嗎?"
陳默搖頭:"至少24小時內(nèi)不行。而且..."他壓低聲音,"他體內(nèi)有某種毒素,我從未見過,正在分析成分。"
林耀這個雜種!我狠狠捶了下墻壁,指關(guān)節(jié)都擦破了皮。
蘇沐晴輕輕拉住我的手腕:"別這樣。我們現(xiàn)在有線索了,瑞士銀行703,記得嗎?"
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是的,有線索了。但首先得拿到鑰匙...
"劉伯被救走,林耀會加強防范。"我說,"得盡快行動。"
"先休息一晚吧,"蘇沐晴勸道,"你臉色很差。"
陳默也附和:"我給你們安排了房間。秦宇,你需要恢復(fù)靈力。"
他們說得對。剛才與林耀的短暫交手消耗了我大量體力,加上預(yù)見能力的副作用還沒完全消退...
診所的休息室很簡單,但干凈舒適。我沖了個熱水澡,出來時發(fā)現(xiàn)床頭柜上放著一杯熱牛奶和幾片藥。
"助眠的。"蘇沐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她靠在門框上,已經(jīng)換上了陳默提供的干凈T恤和運動褲,"陳默說你使用能力后會失眠。"
"謝謝。"我拿起杯子,牛奶的溫度剛好。
蘇沐晴走進來,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:"還有這個...我家傳的草藥,能緩解靈力透支的癥狀。"
我打開盒子,里面是幾粒深綠色藥丸,散發(fā)著淡淡的薄荷香。前世我確實聽說過蘇家有些古老的秘方,但從未親身體驗過。
"怎么用?"
"含在舌下。"蘇沐晴坐到床邊,"我父親...生前經(jīng)常用這個,他說對'特殊能力'有奇效。"
我挑眉:"你父親也有能力?"
"不完全是。"她眼神閃爍,"只是比常人敏銳一些。"
我沒追問,把藥丸放入口中。頓時,一股清涼感從舌尖蔓延至全身,頭痛和肌肉酸痛明顯減輕了。
"厲害。"我由衷贊嘆。
蘇沐晴微笑,伸手撥開我額前濕漉漉的頭發(fā):"你總是這么拼命嗎?"
她的手指很涼,觸碰卻讓我臉頰發(fā)熱。我們四目相對,房間里突然安靜得能聽見彼此呼吸。
不對勁。這種感覺不對勁。復(fù)仇路上不該有這種分心...
我移開視線,假裝喝水掩飾心跳的加速:"習(xí)慣了單打獨斗。"
蘇沐晴收回手,表情有些失落:"好吧。晚安,秦宇。"
門輕輕關(guān)上后,我長舒一口氣。復(fù)仇才剛開始,我不能...不該有任何軟肋。
第二天一早,手機震動把我驚醒。是陳默發(fā)來的消息:
「緊急情況,看新聞!」
我打開電視,調(diào)到早間新聞頻道。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視頻:一個穿黑衣的男子在巷子里毆打幾個路人,動作快得不像人類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雖然畫面模糊,但那確實是我——三天前我教訓(xùn)了幾個跟蹤蘇沐晴的小混混。但視頻被剪輯得完全變了樣,看起來像是我無故襲擊路人!
"...警方呼吁市民提供這名危險男子的線索..."女主播的聲音傳來,"據(jù)知情人士透露,此人很可能是前段時間被秦家除名的假少爺秦宇..."
操!林耀這手真毒。他不僅拍下了我的行動,還故意剪輯成我施暴的樣子!
我立刻給蘇沐晴和陳默發(fā)消息,讓他們警惕媒體。剛發(fā)完,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進來:
「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?這只是開始?!狶」
我正要回復(fù),手機突然響了。是蘇沐晴。
"秦宇!"她聲音急促,"我剛收到消息,秦老爺子昨晚突發(fā)腦溢血住院了!"
什么?我渾身一僵。前世老爺子是在我被趕出秦家半年后才病倒的...時間線改變了!
"情況怎么樣?"
"昏迷不醒。而且..."蘇沐晴頓了頓,"林耀已經(jīng)以唯一繼承人的身份接管了秦氏集團全部事務(wù)。"
我握緊手機。這下糟了。有了秦家的資源和權(quán)力,林耀能調(diào)動的力量將呈幾何級增長...
"我們需要見面,"我說,"帶上電腦,有新情況。"
一小時后,蘇沐晴來到診所會議室。她眼圈發(fā)紅,顯然也沒休息好。
"看這個。"她打開電腦,調(diào)出一段監(jiān)控錄像,"我黑進了秦家老宅的系統(tǒng)。"
畫面顯示昨晚老爺子在書房看書,林耀端著一杯茶進去。兩人交談幾句后,老爺子喝了茶,不久就開始抽搐倒地...
"他下毒!"我猛地站起來。
蘇沐晴點頭:"而且我查了林耀接掌秦氏后的第一道命令——調(diào)動了秦家的私人安保部隊,目標(biāo)是你。"
正說著,陳默匆匆推門而入:"不好了!我剛收到線報,警方已經(jīng)對你發(fā)出通緝令,罪名是故意傷害和恐怖威脅!全城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都調(diào)用來追蹤你了!"
我冷笑:"林耀動作真快。"
"不止如此,"陳默臉色難看,"蘇小姐,你也被盯上了。蘇家剛收到匿名信,威脅說如果繼續(xù)協(xié)助'通緝犯',后果自負。"
蘇沐晴臉色一白:"我父親的事..."
"很可能也是林耀干的。"我接過話頭,"聽著,現(xiàn)在情況太危險了。蘇沐晴,你最好暫時回蘇家,別牽連進去。"
"什么?"她瞪大眼睛,"你讓我現(xiàn)在退出?"
"理智點!"我提高聲音,"你父親已經(jīng)因此送命了,難道你也要——"
"那是我自己的選擇!"蘇沐晴站起來,眼中閃著怒火,"你以為我怕死?我父親死后,我活著就是為了查清真相!"
我們劍拔弩張地對視著。最終,我嘆了口氣:"至少分開行動。你去查銀行保險箱的事,我負責(zé)引開林耀的注意力。"
蘇沐晴還想反對,陳默插話:"秦宇說得對。分頭行動更安全。而且..."他猶豫了一下,"我剛收到消息,劉伯醒了,說要見你。"
我和蘇沐晴立刻趕到重癥監(jiān)護室。劉伯看起來比昨晚更虛弱了,但眼神清醒。
"少爺..."他顫抖著抓住我的手,"玉佩...鑰匙在老宅...你小時候的..."
話沒說完,監(jiān)護儀突然發(fā)出刺耳的警報聲,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!
"室顫!"陳默大喊,"所有人出去!"
醫(yī)護人員沖進來實施搶救。我和蘇沐晴被推到走廊上,透過玻璃窗看著里面混亂的場面。
二十分鐘后,陳默走出來,摘下口罩,搖了搖頭。
我狠狠捶向墻壁,這次拳頭直接砸穿了石膏板。劉伯走了,帶著更多未說出口的秘密...
"他說鑰匙在老宅,"蘇沐晴輕聲說,"你小時候的什么?"
我努力回憶:"我小時候的房間?玩具?"突然,我想起什么,"等等...我有個'秘密寶箱',藏在臥室地板下..."
"那就必須去秦家老宅一趟了。"蘇沐晴說。
陳默搖頭:"太危險了。現(xiàn)在老宅肯定戒備森嚴。"
正說著,我的手機又響了。又是一條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,但這次不是文字,而是一張照片——我母親的那塊玉佩,正放在某個黑暗空間的桌子上!
緊接著第二條短信:「想要嗎?今晚8點,一個人來碼頭17號倉庫。告訴任何人,它就永遠消失?!狶」
我盯著照片,血液仿佛凝固了。林耀怎么知道我們在找玉佩?除非...他監(jiān)聽了我們的談話!
我猛地看向蘇沐晴和陳默:"我們被監(jiān)聽了!快檢查身上和手機!"
經(jīng)過徹底檢查,我們在蘇沐晴的外套紐扣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微型竊聽器。難怪林耀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!
"現(xiàn)在怎么辦?"蘇沐晴臉色蒼白,"他設(shè)了陷阱等你跳。"
我握緊手機。明知是陷阱,但我必須去。那可能是我找出母親死亡真相的唯一線索...
"我去赴約。"我沉聲說,"你們趁機去老宅找鑰匙。"
"不行!"蘇沐晴堅決反對,"太危險了!"
"正因如此才要分頭行動。"我看著她和陳默,"如果我沒回來...瑞士銀行703就拜托你們了。"
蘇沐晴還想說什么,但我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走向門口。復(fù)仇路上,有些戰(zhàn)斗必須獨自面對。
碼頭17號倉庫在夜色中像一頭蹲伏的巨獸。
我躲在對面建筑物的陰影里,觀察了二十分鐘。倉庫外圍至少有八個守衛(wèi),都帶著武器。屋頂還有狙擊手。林耀不是鬧著玩的。
手機震動,是蘇沐晴發(fā)來的消息:「已到老宅外圍,準(zhǔn)備潛入。你那邊怎么樣?」
我猶豫了一下,回復(fù):「正常。小心。」
撒謊。我不想讓她分心。如果今晚必須有人死在這里,那至少讓她拿到鑰匙,查清真相。
我深吸一口氣,檢查裝備:兩把匕首,一把手槍(陳默給的),三個煙霧彈。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,但如果林耀派出的是暗月的"特殊人員"...
不想那么多了。我戴上夜視鏡,悄悄接近倉庫側(cè)面。
第一個守衛(wèi)正靠在墻邊抽煙。我像影子一樣滑到他身后,一記手刀砍在他頸側(cè)。他無聲地倒下,我扶住他輕輕放在地上。
第二個守衛(wèi)在轉(zhuǎn)角處巡邏。我算準(zhǔn)時間,等他轉(zhuǎn)身時迅速沖過去,匕首柄重擊后腦。又一個倒下。
就這樣,我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外圍所有守衛(wèi)。太順利了...順利得有些不對勁。
倉庫大門虛掩著,里面黑洞洞的。我拔出槍,側(cè)身閃了進去。
黑暗。寂靜。只有遠處一盞昏黃的應(yīng)急燈提供微弱照明。
"林耀!"我喊道,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,"我來了!"
沒有回應(yīng)。
我小心地向前移動,槍口掃過每一個可能的藏身點。倉庫里堆滿了集裝箱和木箱,都是完美的埋伏點。
突然,頭頂?shù)木酃鉄羧苛疗?!刺眼的白光讓我瞬間失明。我本能地翻滾躲避,原先站立的地方被一排子彈打得火星四濺。
"歡迎,假少爺。"林耀的聲音從倉庫二層的辦公室傳來。他站在落地窗前,手里拿著我母親的那塊玉佩,"沒想到你真敢一個人來。"
我躲到一個集裝箱后面,眼睛逐漸適應(yīng)強光:"少廢話!玉佩還我!"
林耀大笑:"來拿?。∪绻隳芑畹缴蠘堑脑?。"
話音剛落,十幾個黑衣人從各個角落冒出來,手中武器閃著寒光。不是普通保鏢——他們移動時幾乎無聲,步伐詭異的一致,像是經(jīng)過某種特殊訓(xùn)練。
我抬手就是兩槍,放倒最近的兩人,然后迅速轉(zhuǎn)移位置。子彈追著我的腳步,在金屬地面上濺起火花。
一個黑衣人突然從側(cè)面撲來,速度快得不像人類!我勉強閃開,但他的匕首還是劃破了我的肩膀?;鹄崩钡奶弁醋屛业刮豢诶錃?。
這不是普通人類的速度!
"驚訝嗎?"林耀在樓上欣賞著這場獵殺,"暗月的精英戰(zhàn)士,每一個都經(jīng)過特殊改造。你以為就你有特殊能力?"
我咬牙繼續(xù)戰(zhàn)斗。又放倒三個人,但自己也挨了一拳一腳。肋骨可能斷了,呼吸時疼得厲害。
"系統(tǒng)!"我在心中呼喊,"我需要幫助!"
"檢測到宿主生命危險,"系統(tǒng)冷靜的聲音響起,"啟動緊急協(xié)議。"
一股暖流突然從心臟涌向四肢,我的感官瞬間變得異常敏銳。敵人的動作似乎變慢了,我能看清每一個細微的肌肉收縮。
我抓住這個機會,閃電般出擊。三秒內(nèi),五個黑衣人倒地不起。
剩下的敵人明顯慌了,攻勢出現(xiàn)遲疑。我趁機沖向樓梯,必須抓住林耀!
就在我踏上第一級臺階時,后心突然一涼。低頭看去,一截帶血的刀尖從我胸口穿出!
"噗——"我噴出一口鮮血,艱難地回頭。一個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我身后,面具下的眼睛冰冷無情。
他猛地拔出刀,我跪倒在地。鮮血迅速浸透前胸后背的衣服,地面很快積了一灘紅色。
"可惜啊,"林耀慢慢走下樓梯,"你本來可以乖乖當(dāng)個廢物,安度余生。"
視野開始模糊。我掙扎著想站起來,卻只能無力地撲倒。
"玉佩...還我..."我嘶啞地說,每說一個字都有血沫涌出。
林耀蹲下來,用玉佩輕輕拍打我的臉:"知道嗎?你母親死前也是這么哀求的。'放過我兒子',她說得多感人啊。"
怒火給了我最后的力量。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!林耀嚇了一跳,但很快冷笑起來:"垂死掙扎。"
他甩開我的手,站起來對黑衣人說:"處理干凈。"
腳步聲漸漸遠去。我躺在血泊中,感覺生命在迅速流失。
要死了嗎?重生一次,還是同樣的結(jié)局?不甘心...好不甘心...
"宿主生命體征低于臨界值,"系統(tǒng)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"激活最終協(xié)議,解鎖前世全部記憶。"
剎那間,一股比疼痛更強烈的沖擊席卷我的大腦!無數(shù)畫面、聲音、知識如洪水般涌入——
前世的我不僅是商業(yè)天才,還是隱秘的修真世家傳人!那塊玉佩是家傳法寶,內(nèi)含修煉功法。母親早就預(yù)感到危險,將它藏了起來...
林耀背后的暗月組織,是一個古老的邪修集團,專門獵殺修真者奪取靈根。他們盯上秦家,就是因為祖?zhèn)鞯摹短撿`訣》...
我前世修煉到筑基后期,只差一步就能結(jié)丹。但在最后關(guān)頭被林耀設(shè)計,功虧一簣...
記憶的洪流中,一個關(guān)鍵信息浮現(xiàn):《太虛靈訣》的副本就藏在我兒時的"秘密寶箱"里!
"宿主記憶恢復(fù)完成,"系統(tǒng)的聲音變得清晰,"啟動修復(fù)程序。"
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丹田升起,流遍全身。傷口的疼痛減輕了,血液開始凝固。我感覺到斷裂的肋骨自動復(fù)位,肌肉纖維重新連接...
這就是靈力自愈!前世苦修多年的成果,終于在這一刻覺醒!
但還不夠。傷勢太重,我需要更多靈力。我艱難地翻過身,看向那些被我打倒的黑衣人。他們體內(nèi)應(yīng)該有暗月植入的靈能芯片...
爬行。每一寸移動都像刀割。終于,我夠到了最近的一個黑衣人。將手按在他胸口,運轉(zhuǎn)《太虛靈訣》中的秘法——
"奪靈!"
黑衣人身體劇烈抽搐,一股陰冷的能量順著手臂流入我體內(nèi)。這是邪修的手段,前世的我絕不會用。但現(xiàn)在,生死關(guān)頭顧不得那么多了。
一個、兩個、三個...當(dāng)我吸收完第五個人的靈能時,胸口的貫穿傷已經(jīng)愈合了大半。足夠行動了。
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感受著體內(nèi)流動的靈力。雖然只有前世十分之一的力量,但對付剩下的敵人足夠了。
倉庫大門突然被撞開!我以為又是敵人,卻看到蘇沐晴沖了進來,手里拿著槍。
"秦宇!"她驚呼,看到滿身是血的我,臉色刷白。
"走!"我吼道,"這里危險!"
太遲了。屋頂?shù)木褤羰珠_火了,子彈打在蘇沐晴腳邊。她敏捷地翻滾躲避,同時開槍還擊。
我顧不上多想,縱身一躍就是五米高,直接跳上橫梁!狙擊手顯然沒料到我能跳這么高,慌亂中調(diào)轉(zhuǎn)槍口——
"太慢了。"我冷笑,一掌劈在他頸部。咔嚓一聲,頸骨折斷。
下面?zhèn)鱽硖K沐晴的尖叫聲!我低頭看去,一個黑衣人從背后抓住了她,匕首抵在她喉嚨上。
"秦宇!"林耀的聲音從倉庫另一側(cè)傳來,"再動一下,她就死!"
我瞇起眼睛。林耀站在安全距離外,手里拿著一個遙控器。
"整個倉庫都裝了炸藥,"他得意地說,"我本來想留給你一個人享受的,沒想到蘇小姐也來陪葬。"
蘇沐晴掙扎著,眼中卻沒有恐懼:"秦宇,別管我!他有——"
黑衣人捂住她的嘴。
我站在橫梁上,冷靜評估形勢。以我現(xiàn)在的靈力,救下蘇沐晴有七成把握。但炸藥...
"放她走,"我說,"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。"
林耀大笑:"多么感人啊!可惜,今晚你們都得死。暗月不允許任何知情者活著。"
他舉起遙控器:"再見,假少爺。"
就在他按下按鈕的瞬間,我全力運轉(zhuǎn)靈力,以最快速度沖向蘇沐晴!抱住她的同時,我撐起全身靈力形成護罩——
轟!??!
爆炸的沖擊波將我們掀飛。即使有靈力護罩,高溫和震動還是讓我眼前一黑。我緊緊抱住蘇沐晴,用身體擋住大部分傷害。
我們撞破倉庫墻壁飛了出去,落在十幾米外的碼頭上。耳邊嗡嗡作響,嘴里全是血腥味。但我還活著,懷里的蘇沐晴也在動。
"秦...宇..."她虛弱地呼喚我的名字。
我勉強抬頭。整個倉庫陷入火海,林耀應(yīng)該以為我們死了。遠處傳來警笛聲,得趕緊離開。
"能走嗎?"我問蘇沐晴。
她點點頭,在我攙扶下站起來。我們跌跌撞撞地走向碼頭邊緣,那里停著蘇沐晴開來的車。
上車后,我終于撐不住了,癱在座椅上大口喘氣。
"你...你怎么會..."蘇沐晴看著我跳上橫梁的一幕,有太多問題想問。
"先離開這里,"我喘著氣說,"回去再說。"
蘇沐晴咬牙發(fā)動車子,駛離碼頭。開出幾公里后,她突然說:"我找到鑰匙了。"
我猛地轉(zhuǎn)頭:"什么?"
"在你小時候的玩具熊里,"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古樸的銅鑰匙,"還有這個..."
她遞給我一封信。信封上是我母親的筆跡:「給我親愛的兒子秦宇,當(dāng)你讀到這封信時,媽媽可能已經(jīng)不在人世了...」
我的手開始發(fā)抖。多少年了,再次看到母親的字跡...
"我沒看內(nèi)容,"蘇沐晴輕聲說,"這是給你的。"
我小心地拆開信封。信紙已經(jīng)泛黃,但字跡依然清晰:
「親愛的兒子: 如果你讀到這封信,說明媽媽沒能逃過這一劫。不要悲傷,這是我自己的選擇。 秦家祖?zhèn)鞯挠衽謇锊刂短撿`訣》,是我們家族的根本。暗月組織覬覦已久,我不得不把它藏起來。 鑰匙能打開瑞士銀行的保險箱,里面有靈訣副本和一些修煉資源。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也在那里。 記住,你生而不凡。當(dāng)靈脈覺醒時,去找青云山的玄誠子,他是你父親的師兄。 永遠愛你的 媽媽」
信紙被我的淚水打濕。原來母親早就知道會遇害...原來父親也是修真者...
"秦宇..."蘇沐晴擔(dān)憂地看著我。
我擦干眼淚,將信小心收好:"去陳默的診所。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。"
這一世,我不再是孤軍奮戰(zhàn)。有了《太虛靈訣》和盟友的幫助,我要讓林耀和暗月血債血償!
陳默的私人診所地下室里,我盤腿坐在醫(yī)療床上,引導(dǎo)體內(nèi)靈力運轉(zhuǎn)一個小周天。
三天了。從碼頭那場死里逃生的惡戰(zhàn)后,我的身體每天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(fù)。靈力自愈的效果遠超現(xiàn)代醫(yī)學(xué),連陳默這個醫(yī)生都嘖嘖稱奇。
"宿主恢復(fù)進度87%,"系統(tǒng)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,"《太虛靈訣》基礎(chǔ)篇已完全解鎖。"
我緩緩?fù)鲁鲆豢跐釟猓犻_眼睛。地下室的燈光有些刺眼,但我的感官比受傷前更加敏銳了。能聽見樓上陳默和蘇沐晴的低聲交談,能聞到醫(yī)院消毒水掩蓋下的淡淡血腥味——那是從我換下來的繃帶上散發(fā)出來的。
"...他到底怎么回事?"陳默的聲音壓得很低,"人類不可能從那種傷勢中活下來,更別說三天就痊愈!"
"我也不清楚,"蘇沐晴的聲音聽起來疲憊又困惑,"但他救了我的命。在爆炸前一刻,我感覺到...某種能量屏障。"
"像電影里的力場?"
"不,更像是..."蘇沐晴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,"像是被裹在一層溫水里,又軟又韌..."
我該告訴他們真相了。重生、系統(tǒng)、修真...這些天方夜譚的概念,現(xiàn)在必須攤牌。尤其是對蘇沐晴,她差點為我送命,有權(quán)知道自己在為什么而戰(zhàn)。
我拿起床頭柜上的銅鑰匙——能打開瑞士銀行保險箱的鑰匙。母親的信我讀了不下百遍,每一個字都刻在腦海里。父親留下的東西...會是什么呢?
樓梯傳來腳步聲。我迅速把鑰匙塞回枕頭下,假裝剛醒。
蘇沐晴端著一碗熱湯進來,黑眼圈明顯加重了。這三天她幾乎沒怎么睡,一直守在診所。
"醒了?"她勉強笑了笑,把湯遞給我,"陳默說你恢復(fù)得...不可思議。"
我接過碗,熱氣騰騰的雞湯,飄著幾片人參。前世最后那段被追殺的日子,也曾幻想過有人這樣照顧我。
"謝謝。"我喝了一口,味道出乎意料的好,"你熬的?"
"嗯,跟護士學(xué)的。"她坐在床邊,猶豫了一下,"秦宇,碼頭那天...你跳上橫梁的方式...那不是人類能做到的。"
我放下碗,直視她的眼睛:"如果我告訴你,這世界上真有超自然力量,你會相信嗎?"
蘇沐晴沒有立即回答。她伸手輕輕按在我胸口原本被刀刺穿的位置,那里現(xiàn)在只剩一個淡粉色的疤痕。
"我父親生前常說,世界遠比普通人看到的復(fù)雜。"她聲音很輕,"他書房里有很多古籍,講什么'修真'、'靈氣'...我以前只當(dāng)是神話故事。"
"你父親知道暗月的存在,"我突然明白過來,"他是不是也..."
"我不確定。"蘇沐晴搖頭,"但他死前警告過我,說有些人不只是表面看起來那樣,林耀就是其中之一。"
我深吸一口氣,決定全盤托出。從我的重生,到系統(tǒng),再到前世記憶恢復(fù)后了解的修真真相...
蘇沐晴全程安靜地聽著,表情從震驚到困惑,最后變成一種奇怪的釋然。
"所以,"她總結(jié)道,"你不僅是重生的,還是個...修真者?而林耀背后的暗月組織,是一群專門獵殺修真者的邪修?"
我點頭:"簡單來說,就是這樣。"
"那...我呢?"她突然問,"為什么我能看到那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?為什么有時候我能預(yù)感到危險?"
這個問題讓我一愣。確實,蘇沐晴的敏銳遠超常人,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靈力...
"可能是某種先天靈覺,"我猜測,"或者你家族血脈特殊。等拿到保險箱里的《太虛靈訣》,或許能找到答案。"
蘇沐晴眼睛亮了起來:"你能教我修煉嗎?"
這個請求出乎意料。我皺眉:"修真之路艱險異常,何況現(xiàn)在暗月虎視眈眈..."
"我父親因他們而死,"蘇沐晴打斷我,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,"我也被卷入了這場戰(zhàn)爭。與其當(dāng)個需要保護的弱者,不如讓我有能力自保。"
她說得有理。而且如果有蘇沐晴相助,對抗林耀的勝算會大很多...
"好吧,"我最終同意,"先從最基礎(chǔ)的感知靈氣開始。"
我讓她盤腿坐在地上,雙手掌心向上放在膝頭。
"閉上眼睛,深呼吸。想象空氣中流動的能量,試著感受它們..."
蘇沐晴照做了。我輕輕將手指點在她眉心,輸入一絲靈力作為引導(dǎo)。
"專注...感受體內(nèi)能量的流動..."
令我驚訝的是,不到五分鐘,蘇沐晴的呼吸節(jié)奏就變了,變得深長而均勻。更驚人的是,我感知到周圍靈氣開始向她匯聚,形成微弱的漩渦!
這種天賦...簡直匪夷所思!普通人要感知靈氣至少需要數(shù)月苦修,而她第一次嘗試就成功了!
"我...我感覺到了!"蘇沐晴突然睜開眼睛,眸子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,"像溫暖的小溪流遍全身!"
我收回手,掩飾不住驚訝:"你確定以前沒修煉過?"
"沒有。"她搖頭,然后遲疑了一下,"不過我父親從小教我一種呼吸法,說是祖?zhèn)鞯酿B(yǎng)生術(shù)..."
這解釋了一部分原因。但如此高的靈力親和力,絕非普通血脈能擁有。蘇家到底是什么來頭?
正當(dāng)我想進一步詢問,陳默突然沖進地下室,臉色凝重:"不好了!我剛收到消息,林耀要在秦老爺子壽宴上正式接管秦家!"
"什么時候?"我立刻站起來。
"三天后。"陳默遞給我一個平板電腦,"而且他放出風(fēng)聲,說要在那天徹底解決你這個'隱患'。"
屏幕上是一張壽宴邀請函,上面赫然印著"秦氏集團新任董事長林耀誠邀..."的字樣。老爺子還沒死,這雜種就迫不及待地要上位了!
"還有更糟的,"陳默滑動屏幕,調(diào)出一份加密文件,"我黑進了秦家的服務(wù)器,發(fā)現(xiàn)林耀最近頻繁聯(lián)系一個代號'暗月七使'的人,提到什么'法器認主儀式'。"
我和蘇沐晴對視一眼。法器?難道就是母親信中提到的那個?
"必須阻止他,"我沉聲說,"但首先得拿到保險箱里的東西。"
"我去瑞士。"蘇沐晴立刻說,"坐我家私人飛機,一天就能來回。"
"太危險了。"我搖頭,"林耀肯定監(jiān)視著所有機場。"
"那怎么辦?"
我思索片刻,突然有了主意:"陳默,你能偽造身份讓我們坐貨運飛機出境嗎?"
陳默挑眉:"可以試試。但你們兩個現(xiàn)在都是通緝犯,怎么去機場?"
"這就需要一點'特殊手段'了。"我微微一笑,感受著體內(nèi)流動的靈力。
當(dāng)天深夜,一輛不起眼的貨車駛離診所。陳默駕駛,我和蘇沐晴藏在改裝過的貨艙里。
"你確定這能行?"蘇沐晴小聲問。她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裝,頭發(fā)染成棕色,戴著美瞳改變了眼睛顏色。
"隱身術(shù)雖然消耗大,但短時間有效。"我檢查了一下體內(nèi)的靈力儲備,"足夠我們通過安檢。"
貨車駛?cè)霗C場貨運區(qū)。陳默出示偽造的文件,順利通過第一道關(guān)卡。
"記住,"我低聲囑咐蘇沐晴,"隱身狀態(tài)下不能跑太快,呼吸要輕,跟緊我。"
她緊張地點頭。我握住她的手,感覺到她掌心微微出汗。
"別怕,"我輕聲安慰,"有我在。"
這句話說出口,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前世的我絕不會對任何人說這種話,更不會做出保護承諾。是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?
陳默把車停在一架即將起飛的小型貨運飛機旁。趁他和地勤人員交談時,我發(fā)動了隱身術(shù)。
"走!"
我們悄無聲息地溜出貨車,貼著陰影前進。地勤人員就在不到兩米外,卻對我們視而不見。隱身術(shù)不僅能隱藏身形,還能一定程度上掩蓋聲音和氣味。
貨艙門開著,幾個工人正在裝卸貨物。我們等他們轉(zhuǎn)身的瞬間,迅速溜了進去,藏在一堆貨箱后面。
"成功了!"蘇沐晴小聲歡呼。
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隱身術(shù)還在持續(xù),但說話聲可能會暴露我們。
飛機很快起飛。貨艙沒有客艙舒適,但陳默事先準(zhǔn)備了充氣墊和毯子。長途飛行中,我和蘇沐晴肩并肩靠在一起,用寫字板交流。
「你覺得保險箱里會有什么?」她寫道。
「《太虛靈訣》副本是肯定的,」我回答,「還有父親留下的東西...不知道是什么。」
「你從沒提過你父親?!?/p>
我猶豫了一下,才寫下:「他在我出生前就死了。至少母親是這么說的?!?/p>
蘇沐晴若有所思地看著我,然后寫道:「我們會弄清楚一切的?!?/p>
不知為何,這句話讓我心頭一暖。是啊,不再是"我",而是"我們"了。
十小時后,飛機在蘇黎世降落。故技重施,我們溜出機場,打車前往市區(qū)。
瑞士銀行總部莊嚴肅穆。我戴著假發(fā)和隱形眼鏡,拿著偽造的護照和鑰匙,順利通過了身份驗證。
"請隨我來。"一位經(jīng)理帶領(lǐng)我們進入地下金庫區(qū)。
穿過一道道安全門,最終來到一個單獨的小房間。經(jīng)理將鑰匙插入保險箱,輸入密碼,然后禮貌地退出:"需要時按墻上的呼叫按鈕。"
我和蘇沐晴對視一眼,同時深吸一口氣。我轉(zhuǎn)動鑰匙,拉開了保險箱門。
里面只有三樣?xùn)|西:一本古樸的線裝書,一個玉簡,還有一個小木盒。
《太虛靈訣》!書封上的燙金大字讓我心跳加速。我小心翼翼地捧出來,翻開第一頁,是母親的筆跡:
「給我親愛的兒子: 當(dāng)你讀到這封信時,媽媽可能已經(jīng)不在人世了...」
和家里那封信幾乎一樣的開頭,但內(nèi)容更詳細。母親詳細記錄了父親的真實身份——青云門弟子,在與暗月的戰(zhàn)斗中重傷不治。她藏起《太虛靈訣》和家傳法器,就是怕暗月找上門來...
"這是什么?"蘇沐晴拿起那個玉簡。
"別——"我話還沒說完,玉簡突然亮了起來!
一道光束從玉簡射出,在空中形成一個立體影像——一個穿著古裝的英俊男子,眉宇間與我有些相似。
"吾兒秦宇,"影像開口說話,聲音低沉有力,"若見此訊,為父已不在人世..."
我渾身僵住。這是...我的父親?!
影像繼續(xù)道:"暗月猖獗,為父與汝母不得不將汝寄養(yǎng)秦家。此玉簡中有青云門基礎(chǔ)功法,與《太虛靈訣》相輔相成..."
父親的聲音回蕩在小房間里,講述著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身世:青云門與暗月的千年恩怨,我作為兩派血脈的特殊體質(zhì),以及...家傳法器的真正用途。
"...切記,暗月所求非僅功法,更在汝體內(nèi)血脈。壽元將盡之暗月宗主欲奪舍重生,汝乃最佳容器..."
影像漸漸消散,最后留下一句:"玄誠子師伯在青云山等汝。珍重,吾兒。"
房間里一片寂靜。我和蘇沐晴呆立原地,被剛剛的信息沖擊得說不出話來。
奪舍?容器?所以林耀接近秦家,最終目的是我的身體?!
"秦宇..."蘇沐晴擔(dān)憂地看著我。
我搖搖頭,拿起最后那個小木盒。打開后,里面是一枚古樸的戒指,青銅材質(zhì),鑲嵌著一顆黯淡的紅寶石。
"這就是家傳法器?"蘇沐晴小聲問。
我小心地拿起戒指。剛一接觸,紅寶石突然亮了一下!一股暖流順著手臂流入體內(nèi),靈力瞬間充盈了許多。
"認主了!"我驚訝地看著戒指自動縮小,剛好套在我右手中指上,"母親說這是'太虛戒',能儲存靈力和物品..."
我試著將一縷靈力注入戒指,紅寶石又亮了一下。太神奇了!前世要是有這個,也不至于被林耀逼到絕境...
"我們得趕快回去,"蘇沐晴提醒道,"壽宴就在三天后。"
她說的對。我迅速將《太虛靈訣》和玉簡收好,太虛戒則戴在手上。有了這些,對付林耀的勝算大多了!
離開銀行時,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?;仡^看去,街對面一個穿風(fēng)衣的男人迅速轉(zhuǎn)身離開。那背影...莫名熟悉。
"怎么了?"蘇沐晴警覺地問。
"沒什么,"我搖搖頭,"可能是錯覺。"
但心底的不安揮之不去。暗月的觸角,難道已經(jīng)伸到瑞士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