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臺風(fēng)預(yù)警,我讓他趕緊回家,他卻說要加班,徹夜未歸。
還是梁夢夢發(fā)了條僅我可見的朋友圈,我才知道他陪好妹妹在頂樓賞雷看雨。
究竟是什么樣的夜晚,才需要一早讓跑腿送衣服來換。
“摘下來?!?/p>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。
梁夢夢挑起眉毛,立刻明白我的意思,大聲反駁:
“你瘋了吧你,哥哥給我買的領(lǐng)結(jié),我憑什么要摘?”
她向來愛戴領(lǐng)結(jié),段澤裕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她一條。
然而她現(xiàn)在身上不僅襯衣是我的襯衣,那條領(lǐng)結(jié)的布料更是熟悉。
外公在我生日讓裁縫為我手工縫制的裙子,全世界沒有第二塊相同的布料。
她把它裁了,掛在脖子上。
我不再廢話,直接上手,扯她的衣領(lǐng)。
下一秒,我立馬被一股大力推開。
段澤裕護著梁夢夢,臉沉了幾分,低聲勸我:
“這么多人看著,能不能別鬧了?”
鬧?究竟誰在鬧。
我彎下腰,從垃圾桶里扯下那張跑腿單,啪的一下拍在段澤裕胸口。
“剛好大家都看著,我們不如就在這里說清楚!”
“你告訴我,什么跑腿一單小費十萬!”
話音剛落,一片嘩然,眾人議論紛紛。
率先變了臉的是梁夢夢,她搶過那張紙,火速撕成了碎片。
段澤裕則是眼神晃動了一下,很快恢復(fù)常態(tài),對著我語氣些許無奈:
“臺風(fēng)天不加價,沒有人會接單,我只是想快點讓人把東西送來給你,難道我錯了嗎?”
他說得好似合情合理,我卻提起嘲諷的嘴角:
“那真是奇了怪了,為什么一個接了單跑腿的,衣服鞋子不濕,還有臉站在這里和我說話?!?/p>
“你說是吧,梁夢夢?!?/p>
“閉嘴”
她尖叫,手掌朝我揮來!
2
段澤裕當(dāng)即攥住了梁夢夢的手,眼神示意她冷靜。
然后看著我,眉尾和嘴角都沉了下來。
“她已經(jīng)知錯了,也為當(dāng)年的事付出了代價,你究竟什么時候肯翻篇?”
兩年前,梁夢夢剛畢業(yè)回國,被段澤裕寵得無法無天。
我派助理送機密文件來公司時,她強行拉走人陪她去買包。
“文件隨便找個人送不就行了,我出錢?!?/p>
結(jié)果文件被送丟,遲遲沒有送到。
公司為此損失了九位數(sh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