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更是氣得心臟病發(fā),從此住了院。
我守在病房外,紅著眼喊來律師,準備起訴梁夢夢,是段澤裕跪在面前求我。
他向我保證會斷了梁夢夢的生活費,讓她去打工送跑腿,改改嬌小姐脾氣。
我信了他的承諾,放棄起訴。
可他根本舍不得嬌生慣養(yǎng)的梁夢夢吃苦,在那之后只要找準機會就喊跑腿,借此給她轉(zhuǎn)小費。
后來干脆找了人替她跑,錢照樣轉(zhuǎn)進梁夢夢賬里。
外公在醫(yī)院帶呼吸機的日子里,梁夢夢過得比誰都好。
翻篇?我打死也做不到。
“段總,下午參會的董事都已經(jīng)確認會到場?!?/p>
段澤裕的秘書前來打破沉默,向他匯報。
我冷淡地打斷:
“記得加一席,我外公也會到?!?/p>
一聲清晰的嗤笑,梁夢夢不掩嘲諷:
“你外公醫(yī)院躺著呢,怎么來?抬著參會嗎?”
“住口!”
段澤裕沉聲呵斥,梁夢夢一下紅了眼,卻固執(zhí)地看著他。
他眼神一軟,很快轉(zhuǎn)頭看向我,勉強擠出笑:
“她就是心直口快,小孩脾氣,你別怪她……我知道你在氣頭上,有什么事我們回家再說?!?/p>
“不用等回家,離婚協(xié)議我等會兒就派人擬好給你?!?/p>
不顧他難看的臉色,我轉(zhuǎn)頭要回辦公室,撞見了來談業(yè)務(wù)的客戶。
她拉著我的手寒暄幾句,突然問我有沒有衛(wèi)生巾可以借她。
怎料,這話被梁夢夢聽了去,她搶先將不知何時從垃圾桶撿起來的東西遞了過去。
幾分鐘后,洗手間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。
我沖了進去,看見那衛(wèi)生棉爛掉的棉芯里藏著一只死蟑螂。
“梁夢夢!你動了什么手腳?!”
走出洗手間,我將東西丟到梁夢夢臉上,怒吼道。
她猛地后退一步,抽了好幾張紙瘋狂擦臉,聲音比我還大:
“關(guān)我什么事?我只是把東西給她而已,鬼知道那東西不干凈,你瞎冤枉誰啊你??!”
“好,不肯說實話是吧,那我就祝你以后用到的都是這種玩意兒!”
我怒得攥緊拳頭,一步步朝她靠近,卻被人擋住身前。
段澤裕嫌惡地將腳邊的東西踢遠,深深皺起了眉。
“夢夢雖然不懂事說話沖,但不會撒謊,她說不是,就不會是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