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少安被當(dāng)眾拆穿謊言,頓時怒了,他將林姝月攬入自己的懷中:“那時候太過年輕根本不懂什么是愛與責(zé)任,是姝兒教會了我這些,從前我對你的許諾就忘了吧,如今我的心中只有姝兒一人?!?/p>
“往后只要你愿意,你還是謝府的主母,你身子受了傷,日后在府中孝敬祖母和母親,協(xié)助她們管家,也能享享清福。”
“姝兒如今有了身孕,她的第一個孩子交由你來撫養(yǎng),日后你也算是有了依靠。”
“別人也不會再拿你沒有子嗣的事情說事!”
姜暮歌聲音不由的尖銳起來:“你們自己生的孩子還要我養(yǎng)?憑什么?”
“我與姝兒還要回去南疆,孩子交給你,我們也能安心去立軍功,你放心就算到時候立了軍功也會分你一些賞賜。”
姜暮歌嗤笑一聲。
謝少安的臉色微變:“這樣還不行嗎?若是你執(zhí)意要自己的孩子,也不是不可以?!?/p>
“只要你能讓我與姝兒的婚事順順利利的完成,我也可以同你圓房,盡早讓你懷上自己的孩子,這樣兩個一起長大,也有伴,不至于太孤單?!?/p>
他緊了緊手,臉上有幾分不自然:“我給你足夠的顏面,但日后你不得的再欺辱姝兒,是我對不起她?!?/p>
“她從未越矩,那次是我喝多了,才將姝兒當(dāng)成你.......”
姜暮歌的視線落在林姝月的身上,兩人相差甚遠(yuǎn),林姝月的身子高大,粗壯有一些,容貌也要長的比較英氣。
而自己的身形嬌小,面容秀麗。
與林姝月分明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樣子。
究竟是錯把她認(rèn)成自己?還是將錯就錯,就不得而知。
但這些,姜暮歌都不想繼續(xù)深究。
轉(zhuǎn)而看著林姝月問道: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和平共處,方才謝公子的話你也聽到了,日后他要做的是雨露均沾?!?/p>
“你可愿意?”
林姝月臉色灰白,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,心中不悅,卻壓情緒道:“既然我不介意與你同侍一夫,也不介意此事,我們都是少安哥的妻,他這么做也是應(yīng)該?!?/p>
“你難有子嗣,我們把孩子過繼給你,也是為了你著想,至于你們要不要孩子,什么時候圓房是你們自己的事情,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耀武揚(yáng)威!”
林姝月說到最后時,眼眶已經(jīng)微微發(fā)紅。
滿是委屈。
謝少安忙哄道:“你放心,我會更多的留宿在你的房中,不會委屈了你。”
林姝月鼻尖一酸,紅著眼將臉別到一邊去。
“不用,我也不是那般不講理的人,日后你我都時常在邊關(guān)的,就算回來日日宿在師父房中我也不會有意見?!?/p>
姜暮歌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子,心口一堵,胃里更是翻滾的厲害。
她眸色冷了下來,肅然道:“這些都是你們自己的想法,又何時問過我的意思?”
“我不稀罕與你同房,更不想要與你同侍一夫,我嫌棄臟!”
“還有,我姜暮歌沒有你們想的這么脆弱,不需要依附你們和謝府才能生活,也不用你們施舍孩子,為我鞏固在謝府的地位?!?/p>
“我有自己悠哉的生活,又何必要守著謝府蹉跎的過完自己的一生?”
“在府中照顧老夫人和婆母,還要學(xué)著管賬給你們帶孩子,這叫享清福,我姜暮歌還是頭一回聽到?!?/p>
謝少安與林姝月沒有想到姜暮歌會這么說。
齊齊楞在原地。
林姝月秀眉蹙起,看著姜暮歌道:“我們都是為了你好,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?”
姜暮歌實(shí)在覺得她們腦子有包,不太聰明的樣子。
眸色冷冷的落在謝少安的身上:“過去的事情,我不想繼續(xù)追究,你把和離書給我,你們要如何,是你們自己的事情,也不必再過來煩我?!?/p>
林姝月眉眼全是不屑:“你會舍得和離?整個軍營都知道你愛慘了少安哥,為了她連命......”
她咬了咬唇,話鋒一轉(zhuǎn):“你又想要耍什么花招?我告訴你,就算你想要用和離的事情要挾我們都沒用?!?/p>
“我們的婚事是陛下親賜的,你如此不識好歹,最后毀掉的也只是你自己和你父母的名聲。”
姜府是滿門的忠烈,而姜暮歌如今最重視的便是她死去父母和阿兄的名聲。
和離只會讓她的父母被人跟著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,說她們教女無方!
“啪!”
姜暮歌的臉色燃起怒意,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林姝月的臉上。
她的臉頰高高腫起,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謝少安抬手上前一步!
“啪!啪!啪!”
巴掌聲在院中清脆的的響起,姜暮歌雙目赤紅的盯著眼前的兩人。
厲聲道:“我的父母的名聲如何?你們還不夠資格對她們指手畫腳。”
“他們?nèi)竹R一身,堂堂正正,為保家護(hù)國血灑沙場,立下許許多多的戰(zhàn)功,一身榮耀。”
“你們不過是剛剛立下一點(diǎn)點(diǎn)戰(zhàn)功之人,卻好意思在這里炫耀!”
“你們可以說我的不是,但我的父母和阿兄都是頂天立地之人,不管我做了什么決定都不會影響到她們的一身,我也不許你們胡謅!”
謝少安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臉,怒道:“你也不應(yīng)該動手打人?!?/p>
“打人算是輕的,你們公然污蔑忠烈,若是告到陛下那里,就不是挨幾巴掌的事情了?!?/p>
謝少安攬著林姝月,怒道:“我不會與你和離的,這是我給你保留最后的體面?!?/p>
“大可不必,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,再說為了那所謂的好名聲,將我徹底束縛在謝府高高的院墻內(nèi),那不是我所想的生活。”
“你怎么能這么說,女子嫁人,相夫教子本就女人最后的歸途,和離后的日子更難,你不識好歹,害人害己!”謝少安徹底急了。
姜暮歌眸色沉了沉,不怒自威:“你才是最虛偽的人,即想要府中有個日日盼你回家的美妾,替你把家中一切事物打點(diǎn)的井井有條,又不舍得外面的花花世極,嬌妾纏身,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。”
“你薄情寡義,怎么說都是你,不順從,反倒成了我不懂事,叫人連惡心都找不到地方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