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能這么想我.......”謝少安氣急敗壞的解釋。
林姝月冷哼一聲:“口是心非,我們好好的過來為你謀劃,你卻不識大體,非要鬧的人盡皆知,讓人誤以為是我們欺負(fù)你,你才甘心,我們也沒有辦法。”
“是你自己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!”
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和離之后的日子一點(diǎn)都不好過,和棄婦沒有什么區(qū)別,我們一片好心,讓你繼續(xù)留在謝府當(dāng)謝夫人,給你足夠的依靠,你不想要,日后你離開謝府,日子之后更難?!?/p>
“你也沒有必要,把事情鬧的這么僵,該怎么選,是你自己的事情,要不是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,不會特意過來與你低頭?!?/p>
“我與少安哥情投意合, 你作為他的發(fā)妻,應(yīng)該多為他考慮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逼他。”
姜暮歌不可理喻看著眼前的人:“既然你為他考慮,就不會做出讓他左右為難的事情,你在謝府,當(dāng)個妾,不也一樣可以陪在他的身邊嗎?”
“怎么不是你為他考慮,而是要求我做退讓?”
林姝月氣急,猛然上前,居高臨下的睨著她:“靈玩不化,就算你裝的楚楚可憐,用和離要挾,我們也不會改變主意?!?/p>
“你這樣鬧到最后只會讓人厭煩?!?/p>
姜暮歌眸色淡了下來,冷聲道:“出去,我以為你們今日過來可以把話說清楚,現(xiàn)在看來也沒有繼續(xù)談下去的必要了?!?/p>
“我們想說的也都說了,要怎么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?!?/p>
林姝月眉眼間寫滿了不屑。
姜暮歌看在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,不想鬧的太過難看。
轉(zhuǎn)身直接坐回樹下的貴妃椅上,面上再無好神色:“黛寒,送客?!?/p>
黛寒一直守著暗處,聽到姜暮歌的吩咐立馬跳到兩人的跟前。
一手放在劍柄上:“謝軍師,林下士,收起你們那些齷齪的心思,還有你們那微不足道的軍功,就別再姜將軍的面前顯擺了,傳出去讓人笑話,小人得知,那模樣被你們演繹的很傳神?!?/p>
林姝月怒了:“放肆!”
“不過是學(xué)了姜府幾套拳法,還真拿自己當(dāng)人看了!你一個侍從,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?”
林姝月一直都想學(xué)姜暮歌的最后一套姜拳法,自己明明就是她寵愛的徒弟。
可姜暮歌不肯把姜家拳法傳授給自己,轉(zhuǎn)身卻教會了黛寒。
她有滿腔的怒意和不甘,瞬間轉(zhuǎn)移到了黛寒的身上。
“看什么看,白瞎了將軍教了你那么多好東西,半點(diǎn)好的都沒學(xué)會,爬床背主的事情倒沒少干。”
姜暮歌是燕京的大將軍,顧及姜家的顏面,她黛寒就是個粗野的侍從。
林姝月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。
“翅膀都沒長硬就想用軍功壓人?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,要不是燕京將士少,那點(diǎn)軍功都排不上號,丟人現(xiàn)眼.......”
林姝月忽然掏出衣袖下的匕首往黛寒的臉上劃去。
“小心!”姜暮歌驚呼一聲,指尖的銀瓜子彈飛出去。
“哐當(dāng)!”
匕首掉落在地,林姝月吃疼的捂住自己的拇指,又黑又腫。
滿眼不可置信道:“你,你是何時學(xué)會這個的?”
姜暮歌猛然起身,林姝月好歹毒,要是自己晚一點(diǎn),她的匕首就刺入黛寒的眼睛了。
她在南疆是個夜行的路探子,這雙眼睛就是她的命!
姜暮歌的眸色頓時變的冰冷起來。
伸手揪住林姝月的衣領(lǐng)道:“我不管你們拿著自己的軍功去求什么,但你們要是敢傷害我的身邊的人,定不會饒了你?!?/p>
“我何時學(xué)會的,你也沒必要打聽的,你我之間的師徒情,早在你們雙雙背叛我的時候,就不在了?!?/p>
“所以,你不用指望從我這里想到任何東西?!?/p>
謝少安沒有想到向來溫和的姜暮歌今日竟然會發(fā)這么大的脾氣。
他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。
上前擋在林姝月的跟前,怒道:“姝兒還有孕在身,你這樣萬一傷到她腹中的孩子,你擔(dān)待不起!”
姜暮歌甩手,聲音冷厲道:“帶著你的人滾!”
謝少安也怒了,但他打不過姜暮歌,也不能在此對她動手。
只好怒氣沖沖的甩袖,帶著林姝月離開了姜府。
人都離開之后,姜暮歌心底涌起一陣后怕。
對著黛寒斥責(zé)道:“方才明明你自己可以躲開,為何不躲?若是我動作再晚一步,或者我失手了,你的眼睛如何是好?”
黛寒見她眸色通紅,突然就笑了:“屬下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況且,要是,我躲的話謝軍師要怎么看清林姝月她的歹毒,又怎么知道將軍的好?”
“笨蛋,為了讓他看清林姝月的為人,賭上你的眼睛不值得?!?/p>
“情人眼里出西施,他不會因?yàn)榱宙伦龀鲞@樣的事情,對她改觀,日后莫要在做這等傻事了?!?/p>
黛寒的垂眸,小聲道:“我只是想替姑娘出口氣,誰讓林姝月那般可恥,我氣不過她那樣欺負(fù)姑娘?!?/p>
“謝少安就是個眼瞎的,將軍哪里都好,有才能,有氣節(jié),既有女子的溫婉,又有男子的氣概,善解人意,孝順,哪一樣不比林姝月強(qiáng)?”
黛寒越說越氣。
不過轉(zhuǎn)念想到什么,她突然笑的開懷:“好在這樣的垃圾先發(fā)現(xiàn)了,也不算太晚,姑娘馬上就能收到和離書,到時候?qū)傧屡愎媚锖壬弦粔?,慶祝慶祝?!?/p>
姜暮歌伸出食指在她的額角戳了一把,好氣又好笑道:“你啊,日后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情?!?/p>
她的臉色變的嚴(yán)肅起來:“若敢再犯軍棍懲罰!”
“不敢了,不敢了,姑娘饒命,離開謝府,日后姑娘定會有前景無限,事事順?biāo)??!?/p>
提及和離的事情,姜暮歌微微蹙眉。
“陛下答應(yīng)我和離了,圣旨不知何時才能收到圣旨,與謝家徹底斷了關(guān)系?!?/p>
只要一日和離的圣旨沒有下來,姜暮歌的心中便生出幾分不安。
她本以為,自己提出和離的話,謝府的人會看著自己托舉謝少安這么年的份上,妥善處理此事。
那日謝少安來尋自己的時候,她便知道自己和他的路已經(jīng)是走到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