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咚......"第二聲。稍微重了些，像是用指關(guān)節(jié)。林默數(shù)著敲門聲，

手指顫抖地拆開煙盒，錫紙被撕開的聲音在夜里格外刺耳。他抽出一支煙捏在手心，

煙卷有些潮濕，像是被人呼吸過。"咚......七。"第七聲落下，林默猛地拉開門。

門軸發(fā)出"嘎吱"的慘叫，像是很久沒被打開過。門外站著個穿紅裙的女人，

長發(fā)濕漉漉地貼在臉上，像是剛洗過澡。皮膚白得像紙，在樓道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。

眼睛卻黑得嚇人，看不到眼白。她的嘴唇是鮮艷的紅色，

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："謝謝小哥哥。"她的聲音比剛才在門后聽起來沙啞一些，

像是喉嚨里卡著什么東西。林默把煙遞過去，女人伸出左手接煙，

她的指甲涂著紅色的指甲油，有些剝落了。林默注意到她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，

小指的位置空蕩蕩的，纏著一圈紅線。女人接過煙，夾在指間，卻沒有要走的意思，

只是盯著林默的臉看，眼神越來越亮。"你......"林默想說什么，卻被女人打斷。

"你的眼睛真好看，"女人湊近一步，林默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更濃了，

腐朽的氣息壓過了花香，"和我女兒的一樣。她也喜歡熬夜，

喜歡對著鏡子發(fā)呆......"她突然停住，眼神變得空洞，然后轉(zhuǎn)身下樓，

高跟鞋踩在樓梯上，發(fā)出"嗒、嗒"的聲響，聲音越來越遠，

最后消失在三樓和二樓之間的平臺。但林默等了很久，也沒聽到她走下二樓的聲音，

仿佛她在那個平臺上憑空消失了。林默關(guān)上門，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，渾身冷汗浸透了衣服。

他想起規(guī)則第一條：晚上11點后不能照鏡子。他剛才照了鏡子，雖然那時是12點半，

還沒到11點？不對，現(xiàn)在是凌晨3點多，他是12點半照的鏡子，已經(jīng)過了11點。

他猛地回頭看向浴室方向，浴室門不知何時關(guān)上了。剛才他明明沒關(guān)。那一晚，

林默開著床頭燈坐到天亮。燈影里，他看到墻上的影子一直在動，像是有生命一樣。

3 消失的142室第二天，林默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