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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
重生七零:我和高干HE了 露之 116388 字 2025-08-19 08:12: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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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隊大院的食堂永遠像一鍋燒沸的開水,人聲鼎沸,混雜著飯菜蒸騰的熱氣和汗味。正是午飯的高峰,鋁制飯盒叮當(dāng)作響,穿著洗得發(fā)白軍裝的身影擠擠挨挨,隊伍從打飯窗口一直蜿蜒到門口,緩慢地向前蠕動。蘇清沅排在隊伍中段,手里緊緊攥著自己的搪瓷飯盆,冰涼的觸感從指尖一路蔓延,勉強壓著心底翻涌的厭惡。

她剛重生回來不過三天,每一根神經(jīng)都繃緊得像拉滿的弓弦。前世墜崖前林子墨那偽善陰冷的笑容、林薇薇得意扭曲的臉,還有父母弟弟凄慘的結(jié)局,如同跗骨之蛆,日夜啃噬著她。此刻,她只想快點打上飯,找個角落安靜吃完,避開所有不必要的目光和麻煩。

然而麻煩就像嗅到腥味的蒼蠅,從不缺席。

“清沅!”一個刻意放柔、帶著虛假驚喜的聲音自身后響起,像鈍刀子刮過耳膜。

蘇清沅身體幾不可察地一僵,沒有回頭。林子墨卻已靈活地擠開旁邊一個年輕小戰(zhàn)士,強行貼到了她身側(cè)。他今天特意穿了件半新的軍裝,領(lǐng)口漿洗得挺括,頭發(fā)也梳得一絲不茍,臉上堆砌著自認為溫柔體貼的笑意。

“怎么一個人來排隊?也不等等我?!彼Z氣親昵,帶著責(zé)備,仿佛兩人還是幾天前那對“濃情蜜意”的小戀人。一只手更是極其自然地伸過來,想接過她手里的飯盆,“薇薇特意給你做了好吃的,知道你愛吃糖醋里脊,今天食堂菜色一般,喏,給你帶了?!?/p>

那只手伸過來的瞬間,蘇清沅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。前世就是這雙手,假意攙扶,實則用盡全力將她推下懸崖!冰冷的恐懼和滔天的恨意瞬間沖垮了理智的堤壩。她猛地向旁邊側(cè)身一步,動作幅度之大,帶得身后隊伍一陣小小的騷動。林子墨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,手里那個印著紅雙喜的鋁制飯盒顯得格外刺眼。

“林子墨同志,”蘇清沅的聲音不高,卻像淬了冰的銀針,穿透了周遭的嘈雜,清晰地扎進每個人的耳朵,“請自重,保持距離。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,你的東西,我受不起?!泵恳粋€字都像石頭砸在地上,干脆利落,不留半分余地。

食堂里靠近他們這一片區(qū)域的喧囂,肉眼可見地低了下去。無數(shù)道目光好奇地、探究地掃射過來。林子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隨即涌上難以置信的難堪和被當(dāng)眾拒絕的惱怒。他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,強壓著聲音,帶著委屈和控訴:“清沅!你在胡說什么?我們什么時候分手了?就因為一點小誤會?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?”他意有所指地掃視著周圍看熱鬧的人,試圖把蘇清沅的反常歸咎于他人的挑撥,同時再次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形帶著一種壓迫感,“別鬧脾氣了,這么多人看著呢,多不好看。來,拿著,薇薇忙活一上午呢,都是你的心意?!?/p>

那飯盒幾乎要碰到蘇清沅的手臂。熟悉的、屬于林薇薇身上廉價雪花膏的甜膩氣味混雜著飯菜的味道撲面而來,瞬間勾起她前世無數(shù)被欺騙、被愚弄的惡心記憶。胃里一陣翻江倒海,厭惡感直沖頭頂。她猛地抬手,“啪”地一聲脆響,將那伸過來的飯盒狠狠格開!

力量之大,讓林子墨猝不及防,手一松,那飯盒脫手飛出,蓋子被震開,里面紅亮油膩的糖醋里脊和米飯灑了一地,一片狼藉。

“?。 比巳褐杏腥说吐曮@呼。

“林薇薇的心意?”蘇清沅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尖銳和冰冷,徹底撕破了林子墨精心維持的溫良假面,“那她有沒有告訴你,這糖醋里脊的肉,是你前天晚上從藥房庫房偷偷拿走的、本該用于給三營戰(zhàn)士熬制跌打藥酒的那塊豬里脊?!”

死寂。

絕對的死寂如同無形的潮水,瞬間淹沒了整個食堂。所有的咀嚼聲、談笑聲、碗筷碰撞聲都消失了。幾百雙眼睛,齊刷刷地盯在林子墨瞬間褪盡血色的臉上。

林子墨像被雷劈中,整個人僵在原地,眼里的震驚和恐慌幾乎要溢出來。他張著嘴,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抽氣聲,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他做夢也想不到,這個向來被他哄得團團轉(zhuǎn)、心思單純的蘇清沅,會知道這件事!更想不到她會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毫不留情地捅出來!

“你…你胡說什么!”他色厲內(nèi)荏地低吼,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,“血口噴人!你有什么證據(jù)?!”

“證據(jù)?”蘇清沅冷笑,那雙清澈的杏眼此刻寒光凜冽,像能洞穿人心,“藥房庫房的出入記錄本上,前天晚上最后一欄,簽著你林子墨的大名!取用物品:新鮮豬里脊二斤,用途:跌打藥酒實驗!可三營的跌打藥酒昨天就停了,因為主藥‘豬里脊’缺貨!庫管老劉昨天下午到處找這塊肉,急得嘴上燎泡都起來了,這事兒整個后勤處誰不知道?要不要現(xiàn)在就把老劉叫來,當(dāng)面對質(zhì)?!”

她的聲音清晰有力,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,敲在林子墨的心口,也敲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。邏輯清晰,時間地點人物事件,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根本不容辯駁!竊竊私語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開來。

“原來是這樣…我說三營的藥酒怎么停了…”

“嘖嘖,拿傷員用的藥肉去討好姑娘,真行啊林子墨…”

“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,沒想到是這種人…”

鄙夷、驚訝、唾棄的目光如同實質(zhì)的針,密密麻麻地扎在林子墨身上。他感覺臉上火辣辣地?zé)饋?,像是被剝光了衣服丟在冰天雪地里。巨大的羞恥和恐慌讓他渾身發(fā)抖,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。他死死盯著蘇清沅,那眼神不再是偽裝的情意,而是淬了毒的怨恨和驚懼——她變了!變得如此陌生、如此可怕!仿佛一夜之間,他所有的偽裝在她面前都成了透明的笑話!

“你…你…”他哆嗦著嘴唇,巨大的難堪和恐懼之下,一股邪火猛地竄起,燒毀了他最后一絲理智。他猛地朝蘇清沅踏前一步,雙目赤紅,那只剛才被格開的手竟失控地高高揚起,帶著風(fēng)聲,朝著蘇清沅的臉頰狠狠扇去!動作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(yīng)!

“蘇清沅!你敢污蔑我!”

驚呼聲四起!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驚住了!蘇清沅瞳孔驟縮,身體本能地想要后退躲避,但擁擠的人群限制了她的動作。眼看那帶著風(fēng)聲的巴掌就要落下,她甚至能看清林子墨因暴怒而扭曲的猙獰表情!
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!

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,如同沉默的山岳,毫無預(yù)兆地插入了兩人之間,快得只留下一道墨綠色的殘影。那身影精準地、不容置疑地格擋住了林子墨揮下的手臂!

沒有激烈的碰撞,只有一種沉穩(wěn)到令人窒息的力道。林子墨那飽含怒氣的巴掌,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鐵壁,硬生生被截停在半空,手腕被一只骨節(jié)分明、帶著薄繭的大手牢牢鉗住,動彈不得。

時間仿佛凝固了。

一股冷冽、沉穩(wěn)、帶著淡淡硝煙和皂角氣息的味道瞬間包裹了蘇清沅,奇異地驅(qū)散了林子墨帶來的那種令人作嘔的甜膩和油膩飯菜的氣味。她驚魂未定地抬頭。

映入眼簾的,是筆挺得沒有一絲褶皺的墨綠色軍裝,肩章上,一顆金色的五角星在食堂頂燈下閃爍著內(nèi)斂而威嚴的光芒。視線再往上,是線條冷硬的下頜,緊抿的薄唇,挺直的鼻梁……最后,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里。

那雙眼,沉靜得像秋日午后的深潭,不見絲毫波瀾,卻蘊含著一種洞悉一切、不怒自威的力量。此刻,這雙眼睛正平靜地看著被鉗制住手腕、臉色由暴怒轉(zhuǎn)為煞白的林子墨。

“軍人,應(yīng)該遵守紀律。”男人的聲音不高,甚至有些低沉,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,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無聲的食堂里,每一個字都像沉穩(wěn)的鼓點敲在人心上。他的語氣平淡,沒有任何斥責(zé)的意味,只是在陳述一個最根本的事實。“在公共場合喧嘩爭執(zhí),甚至意圖動手,違反軍紀條令,影響極壞?!?/p>

林子墨的手腕被那鐵鉗般的手捏得生疼,骨頭都仿佛要碎裂開來。對上那雙深不見底、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眼睛,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,所有的怒火和囂張氣焰如同被戳破的氣球,瞬間泄得干干凈凈,只剩下篩糠般的恐懼。他甚至不敢掙扎,喉嚨里發(fā)出嗬嗬的抽氣聲,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。

“陸…陸營長…”他哆哆嗦嗦地擠出幾個字,臉色慘白如紙,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兇狠。陸承宇!軍區(qū)最年輕的營長!戰(zhàn)功赫赫,背景深厚,更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!自己剛才的丑態(tài)和沖動,竟然被這位撞了個正著!林子墨只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,前途一片灰暗。

陸承宇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,那平靜無波的眼神卻讓林子墨感覺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冰水里。隨即,陸承宇松開了手,動作干脆利落,仿佛只是拂開一片礙眼的灰塵。

“歸隊。今天的事,寫一份詳細說明,下午三點前交到營部?!彼穆曇粢琅f平穩(wěn),沒有任何情緒起伏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
林子墨如蒙大赦,又羞又怕,哪里還敢停留半分,連地上的飯盒都不敢撿,連滾帶爬地擠出人群,狼狽地消失在食堂門口,留下身后一片鄙夷和嘲弄的目光。

風(fēng)暴的中心瞬間平息。

陸承宇的目光這才緩緩移開,落在了蘇清沅身上。

那一剎那,蘇清沅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驟然停止了跳動!血液瘋狂地涌向頭頂,又在瞬間褪得干干凈凈,四肢百骸一片冰涼!

是他!

那深邃的眼廓,那挺直的鼻梁,那緊抿的、帶著一絲剛毅弧度的唇線……尤其是左邊眉骨上方那道不甚明顯、卻在她前世瀕死記憶中無比清晰的淺淡疤痕!

前世墜崖的最后一刻,狂風(fēng)撕扯著她的身體,失重的恐懼吞噬了所有感官。就在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,她看到了他。他像一頭被激怒的、不顧一切的雄獅,從陡峭的山坡上瘋了一樣沖下來,臉上沾滿了塵土和汗水,混合著不知是誰的血跡,那雙總是沉穩(wěn)如淵的眸子,此刻布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惶、絕望和毀天滅地的瘋狂!他嘶吼著她的名字,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,伸出手臂,徒勞地想要抓住急速下墜的她……

那道疤,就是在那一刻,被嶙峋的巖石狠狠劃破留下的!是血,是痛,是拼盡全力的絕望!

前世模糊的記憶碎片,此刻如同燒紅的烙鐵,帶著驚人的清晰度和灼痛感,狠狠燙進了蘇清沅的腦海!原來那個在生命最后時刻,為她不顧一切沖來的人,是他!陸承宇!

巨大的震撼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瞬間淹沒了她。她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,喉嚨像是被滾燙的砂石堵住,一個字也發(fā)不出來。眼眶不受控制地發(fā)熱,視線迅速變得模糊。她用力地眨了下眼,想把那不合時宜的水汽逼回去。

陸承宇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兵。她很瘦,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軍裝顯得空蕩蕩的,臉色因為剛才的沖突而有些蒼白,更襯得那雙眼睛又大又亮,此刻里面翻涌著極其復(fù)雜的情緒——驚魂未定、難以置信、還有一絲……深切的悲傷?這復(fù)雜的眼神像一根細小的刺,在他平靜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點微瀾。

他見過她。不止一次。在部隊醫(yī)院安靜的走廊里,她總是低著頭,腳步匆匆,像一只容易受驚的小兔子,跟在那個叫林子墨的文書身后,眼神里帶著一種盲目的依戀和怯懦。那時的她,和眼前這個眼神清亮、言辭犀利、敢于當(dāng)眾揭穿齷齪的女孩,判若兩人。

是什么讓她有了如此巨大的改變?剛才她揭穿林子墨時那種孤注一擲的勇氣和精準的邏輯,讓他都感到一絲意外。

“沒事?”陸承宇開口,聲音比剛才對林子墨時,似乎多了一絲幾不可察的溫和。很簡單的兩個字,卻像一顆投入深潭的小石子,在蘇清沅混亂的心湖里激起一圈漣漪。

蘇清沅猛地回過神,意識到自己的失態(tài)。她用力吸了一口氣,壓下翻騰的心緒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(wěn):“報告營長!我沒事!謝謝營長!”她挺直了背脊,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,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
陸承宇的目光在她微微發(fā)紅的眼眶和緊抿的唇上停留了一瞬,沒有多問,只是極輕地點了下頭,算是回應(yīng)。那目光沉靜依舊,卻似乎比剛才少了幾分審視的銳利。

他不再停留,轉(zhuǎn)身離開。墨綠色的軍裝包裹著他寬闊挺直的肩背,步伐沉穩(wěn)有力,帶著軍人特有的節(jié)奏感,分開人群,走向打飯窗口。所過之處,擁擠的人群下意識地為他讓開一條通道,所有的喧囂在他經(jīng)過時都自覺壓低,只剩下敬畏的沉默。

蘇清沅站在原地,手里冰涼的搪瓷飯盆似乎重新有了溫度,灼燙著她的掌心。她看著那個挺拔如松的背影匯入人流,心臟還在胸腔里狂亂地跳動,咚咚作響,震得耳膜發(fā)疼。前世墜崖的最后一幕和眼前這道沉穩(wěn)的背影,在她腦海中反復(fù)交錯、重疊。

“哎,蘇醫(yī)生,你還好吧?”旁邊一個認識的小護士湊過來,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,“嚇死我了!林子墨他瘋了吧?陸營長來得太及時了!”她看向陸承宇離開的方向,眼神里充滿了崇拜,“陸營長真是…太有氣勢了!”

蘇清沅勉強扯了扯嘴角,點了點頭,算是回應(yīng)。她重新排回隊伍,周圍的竊竊私語如同潮水般重新涌來,但談?wù)摰闹鹘且呀?jīng)不再是林子墨的丑事,而是剛剛出現(xiàn)的陸承宇。

“…看見沒?剛才陸營長那個眼神,林子墨差點嚇尿褲子!”

“廢話!那可是實打?qū)崗膽?zhàn)場上下來的營長!聽說他帶的兵,一個比一個猛!”

“不過陸營長平時不是最討厭管這些閑事嗎?今天怎么…”

“誰知道呢…不過蘇醫(yī)生剛才可真厲害!把林子墨那點破事抖落得干干凈凈!以前真沒看出來…”

“就是就是,剛才那氣勢,嘖嘖…”

那些議論,蘇清沅聽在耳中,卻如同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,模糊不清。她的全部心神,都被那個剛剛離開的身影占據(jù)了。前世模糊的記憶碎片被徹底激活,帶著洶涌的情感沖擊著她。

原來在她那荒唐又悲慘的前世里,在她被欺騙、被利用、被推入深淵的最后一刻,還有這樣一個人,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她,想要救她。那雙盛滿絕望和瘋狂的眸子,像烙印一樣刻在了她的靈魂深處。那份她前世從未知曉、甚至可能從未察覺的沉重情意,在此刻的重逢里,帶著遲來的震撼和無法言喻的酸楚,狠狠撞進了她的心里。

隊伍緩慢地向前移動。終于輪到了蘇清沅。她機械地將飯盆遞過去,打飯的師傅看了她一眼,似乎認出了她剛才的“壯舉”,破天荒地給她多打了一勺沒什么油水的炒白菜。

端著沉甸甸的飯盆,蘇清沅下意識地抬眼,在食堂略顯擁擠的角落搜尋。

他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,背脊挺直如松。周圍坐著幾個同樣軍銜不低的軍官,氣氛嚴肅,似乎在低聲討論著什么。他微微側(cè)著頭,聽著身旁人的話,側(cè)臉的線條在窗外透進來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冷硬、清晰。那眉骨上的淺淡疤痕,此刻也看得更加分明。

似乎是察覺到了她長久的注視,陸承宇的目光忽然從談話中抬起,穿過喧鬧的人群,精準地投了過來。

四目相接。

蘇清沅的心猛地一跳,像是被那深邃平靜的目光燙了一下,下意識地想躲開,身體卻僵在原地。陸承宇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探究或詢問,依舊是那種沉靜的、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平靜。他甚至幾不可察地對她微微頷首了一下,幅度小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,隨即便自然地收回了目光,重新投入到與同僚的談話中。

那平靜的一瞥,那細微的頷首,卻像一道無形的屏障,瞬間隔絕了周圍所有好奇的、探究的視線。蘇清沅清楚地感覺到,那些原本若有若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立刻收斂了許多。

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,混雜著前世今生的復(fù)雜情緒,悄然包裹了她。

她端著飯盆,找了個最角落的空位坐下。冰涼的板凳,粗糙的桌面。搪瓷飯盆里,寡淡的白菜和硬邦邦的窩頭散發(fā)著熱氣。她拿起筷子,指尖還在微微顫抖。

夾起一根白菜送入口中,味同嚼蠟。

然而,心底深處,卻有什么東西,在巨大的震動之后,緩緩沉淀下來。不再是重生歸來后那種孤身一人、背負血仇、前路未卜的冰冷和懸空感。那道墨綠色的、如山岳般沉穩(wěn)的身影,那道眉骨上的淺痕,像一枚投入深水的定海神針,讓她狂濤駭浪般的心緒,第一次有了可以暫時停泊的錨點。

她知道了。

前世的深淵里,并非只有背叛和推搡。

原來還有一道光,曾那樣絕望而瘋狂地,試圖將她拉回人間。

這一世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林子墨和林薇薇的丑態(tài)畢露,陸承宇的出現(xiàn)…命運的軌跡,在她重生的那一刻,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不可逆轉(zhuǎn)的偏移。

蘇清沅低下頭,用力地、近乎兇狠地咬了一口窩頭。粗糙的口感刮過喉嚨,帶來一種真實的痛感。她眼中最后一絲茫然和驚悸徹底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堅定。

渣男賤女,必須付出代價!

家人,必須守護周全!

而那個前世為她墜入瘋狂深淵的人…這一世,她絕不會再錯過,更不會讓他再因自己而受傷!

她抬起頭,目光穿過食堂攢動的人頭,再次落向那個窗邊的角落。陸承宇正端起水杯喝水,喉結(jié)滾動,側(cè)臉的線條冷峻而剛毅。

蘇清沅握緊了手中的筷子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這一次,她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、任人擺布的蘇清沅。銀針在手,前世的經(jīng)驗在心,她要用自己的方式,在這荊棘遍布的重生路上,一步一步,踏出一條通往光明和守護的路!

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,灑在陸承宇的肩章上,那金色的五角星,熠熠生輝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19 08:12: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