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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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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!

當(dāng)那方油膩發(fā)黃,甚至邊角都有些破損的舊枕頭,被莊重地安放于沙盤中央,也就是“清凈御界大陣”理論上的陣心位置時,整個玄元山脈,不,是方圓萬里的地脈,都為之輕輕一震。

這不是靈氣暴動的轟鳴,也不是山崩地裂的巨響。

那是一種源自天地最深處的悸動,仿佛一顆沉睡了億萬年的心臟,被輕輕喚醒,開始第一次,也是最溫柔的搏動。

嗡——

一道無形無質(zhì)的波紋,以道果閣為中心,以那方“入夢道枕”為源點,如同一圈透明的漣漪,向著四面八方,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。

它掠過山石,山石上的青苔似乎變得更加翠綠。

它拂過樹木,林間的鳥兒停止了鳴叫,不是因為恐懼,而是歪著腦袋,似乎在聆聽什么天籟之音。

它漫過正在熱火朝天施工的工地,那些揮汗如雨的修士們,動作不約而同地,慢了下來。

議事大殿內(nèi)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緊張地注視著中央沙盤的變化。

只見沙盤之上,代表著陣法脈絡(luò)的光點,一個接一個地亮起。但那光芒,并非璀璨奪目的金光,也非殺伐凜冽的紅光,而是一種……溫潤如玉,帶著一絲慵懶睡意的乳白色光暈。

光暈所過之處,沙盤上代表山川河流的模型,都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柔光,顯得格外靜謐、祥和。

“成了!”一位巡天殿的老陣法師,聲音顫抖,眼中含淚。

成了嗎?

林宗主、李玄風(fēng)等人,心中都懸著一塊大石。這陣仗,與他們想象中那種天崩地裂、神威如獄的護山大陣啟動儀式,截然不同。這溫柔得,就像是春日午后的一場微風(fēng),讓人……有點想打哈欠。

就在這時,異變陡生。

那圈乳白色的光暈,在覆蓋了整個玄元宗之后,并未停止,而是繼續(xù)向外擴張。

十里,百里,千里……

速度越來越快,范圍越來越廣。

大殿內(nèi),負(fù)責(zé)監(jiān)控的弟子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

“報!陣法范圍已覆蓋玄元宗全境,正向東部丘陵地帶蔓延!”

“報!已越過東部丘陵,抵達滄瀾江!江水流速減緩,江面白霧升騰,如夢似幻!”

“報!已……已覆蓋東洲十分之一的疆域!而且……還在加速!”

“什么?!”

李玄風(fēng)一步踏出,幾乎要將身前的桌案拍碎。

這怎么可能!

按照他們的設(shè)計,就算有“入夢道枕”作為陣眼,以他們目前投入的資源,能將玄元宗周邊千里之地穩(wěn)固下來,便已是極限??涩F(xiàn)在,這陣法就像一頭脫韁的野馬,不,像一頭吃飽了就想趴窩的巨獸,瘋狂地向外擴張著自己的“舒適區(qū)”。

這已經(jīng)不是“扎牢籬笆”了,這是要直接把整個東洲都圈進來當(dāng)臥室??!

“快!快看那枕頭!”胖長老指著沙盤中心,驚駭?shù)亟械馈?/p>

眾人目光齊聚。

只見那方平平無奇的舊枕頭,此刻正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暈。而那塊因為孫二狗流口水而形成的、被胖長老誤認(rèn)為是“大道真液”的黃漬,此刻竟然如同活物一般,微微亮起,仿佛一顆跳動的心臟。

每一次亮起,那向外擴張的乳白色光暈,便會猛地向前推進一大截。

“是‘道源’!是道子留下的‘道源’在自主運轉(zhuǎn)!”莫天雙目圓瞪,用一種近乎夢囈的語氣,給出了最權(quán)威的“孫學(xué)”解釋,“道子他老人家,早就料到了魔軍壓境的危機!他留在枕頭上的,不僅僅是‘道韻’,更是他的一縷‘清凈本源’!這本源感知到了外界的濁氣與殺伐,它被觸怒了!它要主動出擊,滌蕩乾坤,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!”

原來如此!

眾人恍然大悟,心中的驚駭,瞬間轉(zhuǎn)化為了無盡的崇敬與狂喜。

道子,永遠(yuǎn)比他們想得更深,更遠(yuǎn)!

他們還在考慮如何防守,道子已經(jīng)開始主動“凈化”整個世界了!

“此乃天佑我‘清凈道盟’!天佑?xùn)|洲啊!”林宗主仰天長嘆,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(fù)的笑容。

然而,他的笑容,很快就僵在了臉上。

一名負(fù)責(zé)聯(lián)絡(luò)工地的弟子,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,神色古怪,欲言又止。

“何事驚慌?”林宗主眉頭一皺。

“宗主……諸位長老……”那弟子咽了口唾沫,表情像是見了鬼,“工地……工地出事了。”

“出事了?難道是陣法反噬?”李玄風(fēng)心中一緊。

“不……不是?!钡茏訐u了搖頭,用一種夢游般的語氣說道,“是……是那些來幫忙的九天劍盟的劍修們……他們……他們不肯干活了?!?/p>

“什么?”女劍主清冷的眸子中,閃過一絲厲色,“我劍盟弟子,令行禁止,豈會臨陣脫逃?”

“不不不,劍主大人您誤會了。”弟子連忙擺手,“他們沒有逃,人都在。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他憋了半天,終于說了出來:“他們都在工地上……睡著了。”

“睡著了?”

大殿內(nèi),鴉雀無聲。

“不只是劍盟的道友?!钡茏涌迒手樌^續(xù)說道,“還有我們玄元宗負(fù)責(zé)搬運材料的弟子,丹鼎門負(fù)責(zé)監(jiān)測靈藥變化的丹師,巡天殿負(fù)責(zé)加固節(jié)點的陣法師……全都……全都找了塊舒服的地方,或坐或臥,一個個寶相莊嚴(yán),神態(tài)安詳,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,怎么叫都叫不醒……”

“我剛才去叫一個劍修師兄,他閉著眼睛跟我說,‘師弟,別吵,我感覺我的劍心,正在與天地共鳴,馬上就要突破到‘無我’之境了?!?/p>

“我還去叫一個丹鼎門的師叔,他打著呼嚕跟我說,‘去去去,別打擾我,我正在夢中推演上古丹方,眼看就要成功了。’”

“就連……就連那些負(fù)責(zé)給我們送飯的雜役,都在廚房里抱著鍋鏟睡著了,說是感覺到了‘食神’的召喚……”

弟子說完,大殿內(nèi),死一般的寂靜。

所有巨擘,都面面相覷,臉上的表情,精彩到了極點。

他們緩緩轉(zhuǎn)過頭,再次看向那個不斷向外散發(fā)著“清凈”光暈的“入夢道枕”。

一個荒誕而又可怕的念頭,在所有人心中升起。

這“清凈御界大陣”的防御方式,該不會是……讓所有進入陣法范圍的生靈,都強制進入“頓悟”或者“睡覺”模式吧?

這……這還怎么打?

敵人來了,大家一起躺下睡覺?比誰睡得更香?誰的夢更美?

林宗主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
他終于明白,為什么這個陣法叫“清凈御界”了。

它確實能讓世界變得“清凈”。

太清凈了!清凈到萬物休眠,天地同睡!
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胖長老結(jié)結(jié)巴巴,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“此陣……果然已經(jīng)超越了‘術(shù)’的范疇?!迸畡χ髑謇涞哪樕?,也浮現(xiàn)出一抹罕見的迷茫,“它并非抹殺敵人的**,而是直接抹殺了敵人的‘動機’。沒有了爭斗之心,自然也就沒有了敵人。高,實在是高?!?/p>

高是高。

可問題是,它連自己人的“動機”,也一并抹殺了??!

“宗主,這么下去不行??!”王老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,“陣法還在擴張,再這么下去,別說三個月,三年都建不成!工人都睡了,誰來干活??!”

林宗主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他知道,自己又一次低估了“前輩”的境界,或者說,低估了孫二狗的“懶”。

這個陣法,完全是按照孫二狗的個人喜好來設(shè)計的。它的最高指令,就是“別來煩我,讓我好好睡一覺”。任何進入這個范圍的“不穩(wěn)定因素”,都會被強制“穩(wěn)定”下來。

而“戰(zhàn)斗”和“工作”,顯然都是極不穩(wěn)定的因素。

“考驗,這依然是道子的考驗?!绷肿谥鞯穆曇?,帶著一絲艱澀,“他賜予了我們無上的力量,但如何駕馭這股力量,便是對我等的下一個考驗?!?/p>

他看向莫天:“莫首席,你侍奉道子最久,對此,可有見解?”

所有人的目光,再次聚焦在了“孫學(xué)”權(quán)威的身上。

魔驚天此刻,也從最初的震撼中回過神來。他眉頭緊鎖,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,開始解析這個新的“課題”。

道子為何要弄出這么一個“萬物皆眠”的陣法?

僅僅是為了防御?不,太膚淺了。

道子的每一個舉動,都蘊含著大道至理。

睡覺……工作……

對了!

魔驚天眼中閃過一道亮光。

他想起了孫二狗的生活作息。

道子師兄,并非一天到晚都在睡覺。他也會醒來,會吃飯,會散步,會發(fā)呆。

這說明,“睡”與“醒”,本身就是一種循環(huán),一種陰陽的平衡。

而現(xiàn)在的“清凈御界大陣”,只有“睡”,沒有“醒”。這是一種失衡的狀態(tài)!

“弟子明白了!”魔驚天對著眾人一拜,臉上重新恢復(fù)了狂熱與自信,“道子師兄,是在教導(dǎo)我們‘張弛有道’的真理!”

“此陣,如今只有‘入夢’之功,而無‘喚醒’之能,是為‘孤陰不長’。我等需要做的,不是去對抗這股‘睡意’,而是要去引導(dǎo)它,平衡它!”

“我們需要為這至靜的大陣,尋找到一個‘動’的源頭!一個能夠打破沉眠,喚醒萬物的‘變量’!”

“張弛有道?動靜之源?”李玄風(fēng)若有所思,“莫首席的意思是,我們需要再找一件,與‘入夢道枕’屬性相反,卻又同出一源的圣物,來作為陣法的‘調(diào)節(jié)器’?”

“正是此理!”魔驚天重重點頭。

問題又來了。

上哪去找這么一件,既能代表“喚醒”,又沾染了道子“道韻”的圣物呢?

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際。

道果閣內(nèi)。

孫二狗伸了一個懶腰,從嶄新的、松軟的羽絨枕頭上爬了起來。

他睡得太香了。

這一覺,是他穿越以來,睡得最沉,最美,最舒服的一覺。

渾身上下,三萬六千個毛孔都透著舒坦。

他感覺自己神清氣爽,精神百倍,仿佛年輕了十歲。

“爽!”

他一骨碌爬起來,感覺腹中空空,精力旺盛。

“這個點,午飯應(yīng)該好了吧?”

他推開門,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,和遠(yuǎn)處山間那若有若無的乳白色霧氣,心情大好。

他決定,今天不讓弟子送飯了。

他要自己去廚房看看,有什么好吃的。

順便,活動活動筋骨。

畢竟,睡得太久了,也得起來走走不是?

“動”的源頭,“喚醒”萬物的圣物。

這兩個詞,如同兩座大山,壓在了議事大殿內(nèi)所有巨擘的心頭。

“入夢道枕”已是萬載難逢的機緣,是道子“賜予”的圣物。再去哪里尋一件同等級別,屬性卻截然相反的寶貝?

“道子日常所用之物,除了枕頭,還有何物能代表‘動’與‘喚醒’?”李玄風(fēng)皺眉沉思。

“莫非是……道子用來喝茶的茶杯?”胖長老猜測道,“晨起一杯茶,可醒神,可滌蕩塵埃?!?/p>

莫天立刻搖頭否定:“不妥。茶杯雖有醒神之效,但其‘道韻’,與‘入夢道枕’相比,終究是差了太多。枕頭是日夜相伴,承載元神之物。而茶杯,只是隨手取用,其分量,不足以平衡整個大陣?!?/p>

“那會是什么?”女劍主也陷入了困惑。

整個大殿,再次因為一個荒誕的問題,而陷入了最高級別的學(xué)術(shù)研討之中。

他們絞盡腦汁,將孫二狗的衣食住行,都分析了個遍。

吃飯的碗筷?不行,代表的是“食欲”,而非“喚醒”。

穿的衣服?不行,代表的是“庇護”,而非“行動”。

甚至有人提出,會不會是道子用來摳腳的指甲刀,代表著“斬斷迷惘,喚醒真我”。這個提議,因為味道太大,被林宗主當(dāng)場駁回。

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,林宗主將目光,投向了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老。

“王老,你……有什么看法?”

王老是玄元宗的老人,也是最早“發(fā)現(xiàn)”孫二狗不凡的人之一。雖然他的“悟性”不如莫天這般天馬行空,但他的觀察,卻往往最接地氣。

王老被點名,渾身一個激靈。他看著這群修真界頂級大佬,因為一個“調(diào)節(jié)器”而愁眉不展,再想想那個此刻可能正躺在床上流口水的孫二狗,心中五味雜陳。

他能有什么看法?

他唯一的看法就是,這群人病得比魔驚天還重。

但話不能這么說。

他努力回憶著孫二狗的日常。

喚醒……動……

什么東西,能讓那個懶得出奇的孫二狗,主動地“動”起來?

王老的腦海中,靈光一閃。

他想到了一個場景。

那是很多個清晨,他去道果閣“請安”時,看到的景象。

孫二狗賴在床上,無論弟子怎么呼喚,都紋絲不動。直到……直到一個弟子,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,或者一碗香氣撲鼻的肉粥,從他門前經(jīng)過。

那一刻,原本如同尸體般的孫二狗,鼻子會像狗一樣,用力地嗅幾下。然后,他的眼皮會奇跡般地顫動,最后,他會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,以一種與他平日里懶散形象完全不符的敏捷,沖出房門,高喊一聲:“等等!給我留一個!”

是了!

能喚醒道子的,不是什么大道倫音,不是什么天地異象!

是飯!是飯菜的香味啊!

王老只覺得一股荒謬絕倫的念頭,沖上了天靈蓋。他張了張嘴,幾乎就要把“包子”兩個字說出口。

但理智,最終戰(zhàn)勝了沖動。

他不能說。

他要是說,喚醒道子的圣物,是廚房里的一個包子。別說李玄風(fēng)他們信不信,林宗主第一個就得把他拖出去,以“褻瀆道子”之罪,就地正法。

必須……必須進行藝術(shù)加工!

王老的大腦,也開始飛速運轉(zhuǎn)起來。

“咳咳?!彼辶饲迳ぷ?,學(xué)著林宗主的樣子,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(tài),“諸位道友,宗主。老朽以為,我等,或許都陷入了一個誤區(qū)。”

“哦?王老請講?!绷肿谥鬟f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。

“我等一直在尋找一件‘物品’?!蓖趵暇従徴f道,“但‘喚醒’,本身并非是一個‘物品’,而是一個‘過程’。一個從‘無’到‘有’,從‘靜’到‘動’的過程。”

“道子為何會醒來?是因為他睡夠了。但什么,能讓他老人家,心甘情愿地,主動地,結(jié)束那與大道合一的‘沉眠’狀態(tài)呢?絕非外力,只能是源自其本身的一種‘需求’?!?/p>

王老頓了頓,拋出了他精心包裝后的核心理論。

“是‘煙火氣’!”

“煙火氣?”眾人一愣。

“不錯!”王老重重點頭,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理論簡直無懈可擊,“道法自然,大道至簡!道子修行,返璞歸真,早已超越了吞吐靈氣、餐風(fēng)飲露的境界。他與我等凡夫俗子一樣,需要進食,需要感受人間百味。這,便是他的‘道’!”

“‘入夢道枕’,代表的是‘出世’的清凈無為。而那能將他從夢中喚醒的,必然是代表著‘入世’的人間煙火!”

“所以,我等要找的,不是一件法寶,也不是一件圣物。而是一種‘味道’!一種能讓道子食指大動,甘愿從大道沉眠中回歸人間的……‘道膳’之味!”

一番話說完,王老自己都快信了。

大殿之內(nèi),先是死一般的寂靜,隨即,爆發(fā)出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。

“人間煙火……入世修行……道膳之味……”李玄風(fēng)喃喃自語,眼中精光爆射,“我明白了!我全明白了!道子是在點化我等!修行,并非一味地追求超脫,真正的至高境界,是超脫之后,再歸于平凡!大隱隱于市,道隱隱于廚!”

“阿彌陀佛……不對,無量天尊!”胖長老激動得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,“王老此言,真乃是聞道之言!老夫……老夫想起來了!道子每一次用膳,看似普通,實則每一次咀嚼,每一次吞咽,都暗合天地韻律!他不是在吃飯,他是在煉化人間煙火,化為自身道果啊!”

女劍主的眼中,也閃過一絲明悟。她想起了自己的劍,一味追求鋒利與殺伐,是否也落入了下乘?是不是也應(yīng)該,去沾染一些“煙火氣”,才能達到“重劍無鋒,大巧不工”的境界?

“妙!實在是妙!”林宗主一拍大腿,對王老投去了贊許的目光。

可以啊老王,平時看你濃眉大眼的,沒想到“悟性”也這么高!

“那……依王老之見,我等該如何是好?”林宗主順勢問道。

“很簡單。”王老胸有成竹地說道,“既然‘道膳’之味,能喚醒道子。那我們,便在大陣之中,建造一座‘神廚’!匯集天下最好的食材,最好的廚師,日夜烹飪,讓這‘道膳’的香氣,彌漫于整個大陣。如此一來,這股‘煙火氣’,便能與‘入夢道枕’的‘清凈氣’,形成完美的平衡!”

“不僅能喚醒那些沉睡的弟子,讓他們張弛有度,勞逸結(jié)合。更能讓整個大陣,帶上一絲‘生機’!死寂的清凈,是為‘寂滅’。而帶有生寂的清凈,才是真正的‘人間凈土’!”

“好!”李玄風(fēng)第一個響應(yīng),“我巡天殿,愿獻出鎮(zhèn)殿之寶——‘萬載火玉灶’!此灶,以地心火玉打造,烹飪食物,可鎖住一切元氣,不泄分毫!”

“我丹鼎門,愿獻上《百味丹經(jīng)》!”胖長老也急忙表態(tài),“此經(jīng),乃我門祖師所創(chuàng),記錄了三千六百種靈藥化為食材的秘法!另外,我門藥園中,所有能吃的,口感好的靈藥,全都搬來!什么‘九葉靈芝’燉湯,‘千年何首烏’紅燒,管夠!”

“我劍盟……”女劍主遲疑了一下,劍修似乎沒什么能跟廚房扯上關(guān)系的東西。但她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:“我劍盟弟子,劍法精湛,刀工……想必也是天下第一!可負(fù)責(zé)處理食材!”

一時間,大殿內(nèi)的氣氛,再次變得熱烈起來。

一個圍繞著“如何給孫二狗做飯”為核心的,旨在解決修真界頂級防御大陣平衡問題的“神廚計劃”,就此全票通過。

……

與此同時。

焚天魔帝的先鋒大軍,已經(jīng)踏入了東洲的邊境。

為首的,正是其麾下十三魔君中,以殘暴嗜血著稱的“蝕骨魔君”。

他坐在一具由無數(shù)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,被八名魔將抬著,身后是十萬黑壓壓的魔兵。魔氣沖天,所過之處,大地龜裂,草木枯萎。

“還有多遠(yuǎn),才能到那玄元宗?”蝕骨魔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。

“回稟魔君大人,前方三百里,便是滄瀾江。渡過滄瀾江,再行五百里,便可兵臨玄元宗山下。”一名探路的魔族斥候,跪地稟報。

“嗯?!蔽g骨魔君點了點頭,有些不耐煩。

這一路走來,太平靜了。

東洲的正道修士,都是縮頭烏龜嗎?竟然連一個像樣的抵抗都沒有。

這讓他感覺,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很是不爽。

他正準(zhǔn)備下令,讓大軍加速前進,鼻尖卻忽然,嗅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。

那是一種……難以言喻的香氣。

不是花香,不是草木之香,更不是女子身上的體香。

那是一種,混合了炙烤、燉煮、翻炒、蒸炸……無數(shù)種烹飪手法,由成千上萬種頂級食材,共同交織而成的,霸道無比的……食物香氣。

這股香氣,仿佛擁有生命,無孔不入,直接鉆進了他的鼻腔,鉆進了他的肺葉,甚至鉆進了他的神魂深處。

“咕嚕?!?/p>

蝕骨魔君的肚子,不合時宜地,叫了一聲。

他愣住了。

他乃堂堂魔君,早已辟谷千年,修的是《白骨蝕心大法》,視血肉為累贅,以吞噬生靈的恐懼為食。

他怎么會……餓?

不僅是他,他身后的十萬魔兵,也都停下了腳步。

這些平日里茹毛飲血,以生吞活剝?yōu)闃返哪П?,此刻,一個個都像被施了定身法,仰著頭,聳動著鼻子,拼命地嗅著空氣中那股勾魂奪魄的香氣。

兵器落地的聲音,此起彼伏。

一些魔兵,甚至開始不自覺地,流下了口水。那口水,滴落在干裂的大地上,冒起一陣青煙。

“這是……什么妖法?”蝕骨魔君心中,第一次,升起了一股寒意。

這不是幻術(shù)。
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自己的身體,自己的每一個細(xì)胞,都在發(fā)出最原始的渴望。

想吃!

想嘗嘗那香氣的源頭,到底是什么樣的珍饈美味!

這個念頭一起,便如同燎原的野火,再也無法遏制。

他那修煉了數(shù)千年的、堅如磐石的魔心,竟然開始動搖了。

殺戮、毀滅、恐懼……這些他賴以為生的力量,在這一刻,似乎都變得索然無味。

與那股香氣相比,這些,都太虛無了。

只有“吃”,才是最真實的!

“全軍……全軍聽令!”蝕骨魔君用盡全身的力氣,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,“朝著……朝著香味傳來的方向,全速前進!”

他的命令,得到了十萬魔兵,有史以來,最熱烈,最整齊劃一的響應(yīng)。

“吼!”

那吼聲,不再是之前的殘暴與嗜血。

而是一種,餓了三天三夜的野獸,看到食物時,所發(fā)出的,最純粹的渴望!

十萬魔軍,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,朝著玄元宗的方向,發(fā)起了沖鋒。

他們的目標(biāo),不再是“混沌道胎”。

而是玄元宗的……廚房。

……

道果閣外。

孫二狗正背著手,像個巡視領(lǐng)地的老干部,在山間小路上溜達。

他剛從“神廚”那邊回來。

他被驚呆了。

他都不知道,宗門什么時候,變得這么富有了。

一座完全由暖玉搭建的宮殿,里面擺滿了各種他見都沒見過的鍋碗瓢盆。一群穿著丹鼎門服飾的胖子,正滿頭大汗地,對著一口巨大的、燃燒著七彩火焰的灶臺,施展著各種他看不懂的“廚藝”。

什么“掌心雷爆炒龍筋”,“三昧真火慢燉鳳髓”,“御劍術(shù)切片麒麟腿”……

那香味,飄出十里地,都能把人饞哭。

他本來想進去討點吃的,結(jié)果被一個胖長老,畢恭畢敬地,請了出來。

那胖長老,哭著喊著,說“道膳”尚未功成,還差一絲“火候”,不能讓道子您這“萬金之軀”,品嘗這帶有瑕疵的凡品。

孫二狗雖然沒聽懂,但大概意思就是,現(xiàn)在還不能吃。

他只好悻悻地離開。

不過,聞著那空氣中彌漫的香味,他覺得,等待,也是值得的。

他溜達到一處山崖邊,看到了一群奇怪的人。

是那些九天劍盟的劍修。

他們沒有睡覺,但也沒干活。

他們?nèi)耸忠槐L劍,卻不是在練劍。

而是在……切菜。

一塊塊巨大的、不知名的獸肉,被他們用飛劍,切割成薄如蟬翼的肉片。

一顆顆晶瑩剔透的、不知名的果實,被他們用劍氣,雕刻成栩栩如生的龍鳳。

每個人的表情,都無比專注,無比虔誠。

仿佛他們手中握著的,不是食材,而是自己的“劍道”。

孫二狗看得嘖嘖稱奇。

玄元宗,真是越來越會玩了。

他不知道的是,他這悠閑的“巡視”,落在遠(yuǎn)處用望氣術(shù)觀察的林宗主等人眼中,又是一番全新的景象。

“看!道子他老人家,親自出來巡視了!”

“他的步伐,不急不緩,暗合天地至理!說明他對我們的‘神廚計劃’,是滿意的!”

“他剛才在‘神廚’門口駐足了片刻,是在用他的‘道’,為即將出爐的‘道膳’,進行最后的‘點化’!”

“他又去看了那些劍修,這是在肯定他們‘以劍入廚’的修行之路!”

“我等……沒有辜負(fù)道子的期望啊!”

林宗主等人,感動得熱淚盈眶。

而就在這時,一道血色的流光,從天邊疾馳而來,以一種近乎自殺的方式,撞破了“清凈御界大陣”外圍的乳白色光暈,最終,力竭地,墜落在議事大殿門前。

“敵……敵襲!”

那是一名負(fù)責(zé)邊境偵查的巡天殿弟子,他渾身浴血,神魂欲裂。

“魔……魔軍……來了!”

“來了?”

議事大殿內(nèi),氣氛瞬間凝固。

林宗主、李玄風(fēng)等人的臉上,剛剛還掛著欣慰的笑容,此刻卻都化為了冰冷的肅殺。

該來的,終究還是來了。

“情況如何?來了多少人?為首的是誰?”李玄風(fēng)一步上前,將一顆蘊含著磅礴生命力的丹藥,塞入那名弟子的口中,沉聲問道。

那名弟子緩過一口氣,臉上依舊是驚魂未定的駭然之色。

“是……是蝕骨魔君!他……他率領(lǐng)著至少十萬魔軍先鋒,已經(jīng)渡過了滄瀾江!”

“蝕骨魔君?”胖長老的臉色,變得有些難看,“那個以殘忍著稱,喜好將人生生啃食的魔頭?”

“正是他!”弟子聲音顫抖,“他們的速度太快了!完全不像是行軍,倒像是一群……一群餓瘋了的野狗,在追逐獵物!我……我好幾個同伴,為了傳回消息,都……都被他們追上,直接……直接撕碎生吞了!”

嘶——

大殿內(nèi),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。

雖然早有心理準(zhǔn)備,但當(dāng)真正聽到魔軍的殘暴行徑時,這些正道巨擘,依舊是怒火中燒。

“混賬東西!欺人太甚!”李玄風(fēng)一掌拍在桌上,堅硬的萬年鐵木桌案,瞬間化為齏粉。

“宗主,下令吧!”女劍主并指如劍,眼中寒光四射,“我九天劍盟,愿為先鋒,去會一會這蝕骨魔君!”

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林宗主的身上。

此刻,他作為“清凈道盟”的盟主,是最高的決策者。

林宗主的面色,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
他沒有立刻下令,而是走到了大殿中央的沙盤前。

沙盤之上,“清凈御界大陣”的光暈,如同一層溫柔的薄紗,籠罩著東洲的大片土地。而在沙盤的邊緣,一股代表著魔軍的、充滿了暴戾與貪婪的黑色氣流,正如同一柄尖刀,狠狠地刺了進來。

然而,奇怪的一幕發(fā)生了。

那股黑色的氣流,在接觸到乳白色的光暈之后,并沒有發(fā)生想象中那種激烈的碰撞與爆炸。

它只是……頓了一下。

然后,那股黑色氣流中,代表著“暴戾”與“殺伐”的深邃黑色,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變淡了。

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……焦躁的,渴望的,充滿了“食欲”的暗紅色。

而且,這股暗紅色的氣流,前進的目標(biāo),并非是代表著道果閣的陣法核心,而是……筆直地,指向了旁邊那座剛剛建成的,正散發(fā)著裊裊“香氣”的“神廚”!

這是……

林宗主愣住了。

王老也湊了過來,他看著沙盤上的變化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

“宗……宗主……”王老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,“這魔軍,好像……好像不是來打架的。他們……他們好像是來……蹭飯的?”

“蹭飯?”

這個詞一出,整個大殿的畫風(fēng),瞬間從“決戰(zhàn)前夕”的悲壯,滑向了一個詭異的方向。

李玄風(fēng)和女劍主等人,也都圍了過來。

他們看著沙盤上,那股一往無前,目標(biāo)明確,直奔廚房而去的魔軍氣運,一個個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。

“咳咳?!绷肿谥髯钕确磻?yīng)過來,他用一聲咳嗽,掩飾了自己的失態(tài),臉上重新掛上了那種“一切盡在掌握”的表情。

“諸位,看到了嗎?”他的聲音,充滿了感慨與敬畏,“這,便是道子的大智慧!大慈悲??!”

眾人:“?”

“我等,都以為道子建立‘神廚’,是為了平衡大陣,是為了點化我等‘入世修行’。”林宗-主-侃侃而談,開始了新一輪的現(xiàn)場“悟道”,“現(xiàn)在看來,我等,都錯了!錯得離譜!”

“道子的目光,早已看到了這十萬魔軍!他知道,這十萬魔軍,雖為魔,其本質(zhì),亦是天地生靈!他們之所以殘暴嗜血,是因為他們心中,缺少了‘愛’,缺少了‘溫暖’,缺少了……一口熱飯!”

“所以,道子他老人家,才不惜耗費‘道韻’,指點我等建立‘神廚’,烹飪‘道膳’!他不是要殺戮這些魔兵,他是要……感化他們??!”

“他要用這人間最極致的‘煙火氣’,去洗滌他們心中最深沉的‘戾氣’!他要用這世間最美味的‘道膳’,去填滿他們空虛了千年的‘胃’與‘心’!”

“這,才是真正的‘清凈’!不是殺戮的清凈,而是度化的清凈!兵不血刃,而屈人之兵!此等境界,此等胸懷,我等……望塵莫及啊!”

林宗主一番話說得是蕩氣回腸,說到最后,他自己都感動得眼眶發(fā)紅。

大殿內(nèi)的巨擘們,聽得是如癡如醉,一個個恍然大悟。

對??!

原來是這樣!

他們還在第一層,想著怎么打打殺殺。

道子他老人家,已經(jīng)站在了大氣層,開始考慮“普度眾生”了!

“慚愧,慚愧??!”李玄風(fēng)滿臉羞愧,“我身為巡天殿執(zhí)法長老,一心只知斬妖除魔,卻從未想過,魔,亦可度化!與道子的境界相比,我這點修為,簡直如同螢火與皓月爭輝!”

“善哉,善哉!”胖長老撫掌大贊,“以食入道,以味道化魔!這……這開創(chuàng)了一條全新的御魔之路?。〈藨?zhàn)之后,我一定要將此法,寫入我丹鼎門的最高典籍!”

女劍主沒有說話,但她握著劍柄的手,卻緩緩松開了。她看著沙盤,眼神中,第一次,出現(xiàn)了“劍”之外的東西。

“那……宗主,我等現(xiàn)在該如何?”王老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
“如何?”林宗主微微一笑,大手一揮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。

“傳我號令!”

“‘神廚’火力全開!不要怕浪費食材!務(wù)必讓‘道膳’的香氣,再濃郁十倍!”

“所有弟子,撤去防線!打開山門!”

“另外,去庫房,取……取三萬套碗筷,十萬張餐巾,在宗門廣場上,擺好宴席!”

“我等,要以最高規(guī)格的禮遇,迎接這群……遠(yuǎn)道而來的‘客人’!”

……

玄元宗外,百里之處。

蝕骨魔君和他麾下的十萬魔軍,已經(jīng)殺紅了眼。

當(dāng)然,不是殺人的“紅”,是餓的。

越是靠近玄元宗,空氣中那股食物的香氣,就越是濃郁,越是霸道。

那香氣,仿佛有無數(shù)只看不見的小手,在撓著他們的心,他們的肝,他們的胃。

魔兵們已經(jīng)徹底失去了理智。他們?nèi)拥袅顺林氐逆z甲,丟掉了笨拙的兵器,只為了能跑得快一點,再快一點。

他們的腦子里,已經(jīng)沒有了“混沌道胎”,沒有了“焚天魔帝”,只剩下了一個字。

吃!

蝕骨魔君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他從白骨王座上一躍而下,親自帶頭沖鋒。他那張干枯得如同樹皮的老臉,此刻因為極度的渴望,而漲得通紅。

他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,那香氣中,有烤肉的焦香,有高湯的醇厚,有靈果的清甜……

天?。?/p>

這到底是什么神仙地方?

東洲的正道修士,難道不是應(yīng)該餐風(fēng)飲露,一個個瘦得跟猴一樣嗎?

他們怎么會……這么會吃?

就在他們即將沖上玄元宗山門的時候,前方,那籠罩著山脈的乳白色光暈,忽然,向兩邊分開了。

一條寬闊的大道,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。

大道兩旁,站滿了玄元宗的弟子。

這些弟子,一個個面帶微笑,眼神中,充滿了慈悲與……同情?

蝕骨魔君心中一凜,暗道不好,有埋伏!

他剛想讓大軍停下,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
他身后的十萬魔兵,如同決堤的洪水,裹挾著他,一窩蜂地,沖進了玄元宗的山門。

然后,他們都愣住了。

沒有刀山,沒有火海,沒有陷阱,沒有殺陣。

映入眼簾的,是寬闊無比的宗門廣場。

廣場之上,整整齊齊地,擺放著數(shù)不清的桌椅。

每一張桌子上,都鋪著潔白的餐布,擺放著精致的碗筷。

一群穿著玄元宗服飾的弟子,正捧著托盤,穿梭其間,將一盤盤熱氣騰騰,香氣四溢,閃爍著寶光的菜肴,端上桌子。

紅燒九頭蛇,清蒸畢方鳥,油炸貔貅腿,涼拌千年參……

蝕骨魔君和他麾下的十萬魔兵,集體石化了。

這是……什么情況?

鴻門宴?

可……可這宴席,也太香了吧!

就在這時,林宗主帶著李玄風(fēng)、胖長老、女劍主等人,從大殿前,緩緩走下。

林宗主臉上,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,他張開雙臂,對著一臉懵逼的蝕骨魔君,朗聲說道:

“哎呀呀,魔君大人,遠(yuǎn)道而來,辛苦,辛苦了!”

“本座已備下薄酒素菜,不成敬意,還請諸位,萬勿推辭,一定要……吃好喝好??!”

蝕骨魔君:“……”

十萬魔兵:“……”

他們看著滿桌的珍饈美味,又看了看笑容可掬的林宗主,大腦,徹底宕機了。

而就在這時,作為這一切風(fēng)暴中心的孫二狗,正在道果閣的軟塌上,打著飽嗝。

他剛剛,通過“首席弟子”的特權(quán),讓后勤處,給他提前送來了一份“員工餐”。

是一只烤得外焦里嫩,香氣撲鼻的……靈雞腿。

他吃得很滿意。

吃飽喝足,人就容易犯困。

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新枕頭上,蓋著新被子,發(fā)出了今天最心滿意足的一聲喟嘆。

“嗝~~~~~”

這一聲飽嗝,悠長,綿軟,充滿了幸福的味道。

通過“清凈御界大陣”的奇妙共鳴,這一聲“道音”,清晰地,傳入了廣場上,每一個魔族士兵的耳中。

那聲音,仿佛是天地間最慈悲的法旨,是來自靈魂深處最溫柔的呼喚。

它在說:

“吃吧,孩子,放開吃?!?/p>

“嘩啦!”

蝕骨魔君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“理智”的弦,應(yīng)聲而斷。

他扔掉了手中最后的尊嚴(yán)——一柄代表著他魔君身份的白骨法杖,發(fā)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:

“兄弟們,開飯了!”

“嗷嗚!”

十萬魔軍,再也無法忍耐,如同餓虎撲食,瘋了一樣,沖向了那些宴席。

場面,一度失控。

林宗主等人,看著這群狼吞虎咽,甚至為了搶一塊肉而大打出手的魔軍,臉上,露出了欣慰而慈悲的笑容。

“度化……開始了。”林宗主感慨道。

而遠(yuǎn)在西極魔域的焚天魔帝,通過秘法,看到了這一幕。

他看著自己最精銳的先鋒大軍,在敵人的宗門里,像一群難民一樣,搶著飯吃。

他看著自己的得力干將蝕骨魔君,正抱著一根不知名生物的大腿骨,啃得滿嘴流油,臉上還洋溢著從未有過的幸福笑容。

“噗——”

一口精純的魔血,從焚天魔帝口中,狂噴而出。

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?。。?!”

“這已經(jīng)不是挑釁了!這是羞辱!這是對我焚天魔道的……終極羞辱!”

魔帝的怒吼,震動了整個魔宮。

他決定,他要親自出馬,他要用最殘忍的手段,撕碎那份虛假的“和平”,告訴東洲那群偽君子,什么,才是真正的“魔”!


更新時間:2025-08-21 08:15:1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