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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搶過他手里的藥包,塞在身后,看向謝聽晚。
“我最佩服你的一點就是,天天用自己的臟眼看人。”
“不愧是臟人,心里骯臟看什么都臟?!?/p>
謝聽晚瞬間委屈到眼眶發(fā)紅。
“墨辭,你怎么能讓她這么說我!”
江墨辭瞬間忘了藥的事,皺起眉頭準(zhǔn)備訓(xùn)斥我。
“梔梔......”
“不是要陪她開會嗎?走吧。”
我慘白地推開車門,忍著身上的鎮(zhèn)痛,頭也不回地離去。
車子消失在羊腸小道。
天上忽然下起大雨,伴隨著雷電,陰沉沉的。
我躺在出租屋里狹小的床上,蓋著前些年江墨辭怕我手腳冰寒,偷偷攢錢給我買的昂貴蠶絲被。
心里想,我們,怎么就走到今天這樣了呢。
夜里,我發(fā)起了高燒,昏昏沉沉的。
白天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額頭上貼著退熱貼,江墨辭坐在床邊。
他溫柔地望著我,摸著我的額頭輕嘆:
“怎么才離開我兩天,就生病了?”
我猛地推開了他的手。
“今天怎么不去陪你最尊貴的謝聽晚了。”
他愣了愣,皺起眉頭看我:
“梔梔,怎么瘦了這么多?”
答非所問,好像他還很愛我,非常關(guān)心我。
可我已經(jīng)跟他冷戰(zhàn)三個月了。
他也撇開我,和別的女人上床了。
我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手:“不關(guān)你的事,你走吧,有空把離婚協(xié)議書交給我?!?/p>
江墨辭臉色一沉,他掐著我的臉,怒道:
“許梔,你他媽就非得這么犟嗎?你求求我不行嗎?孩子的事難道不是你的錯?”
“你為什么就是不肯向我低個頭?”
他好像忘了,我低過的。
三個月前,他因為孩子的事生氣了好久。
我很自責(zé),也很委屈,鼓起勇氣去酒店找他時,我想跟他坦白一切。
我敲了很久的門,一直沒開。
于是我只好在門口央求他:“墨辭,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?”
“你能不能跟我回家?”
“我們好好說說話行嗎?”
結(jié)果撞見他和謝聽晚躺在一張床上。
他黑著臉看我,聲音很難聽。
他說:“滾?!?/p>
這個字像盆冷水,瞬間將我澆滅。
透心涼。
現(xiàn)在,我終于可以原話奉還。
我狠狠扒掉他的手,毫無顧忌地說:“滾?!?/p>
江墨辭低頭笑了,眼尾有些泛紅。
“好、許梔,你有種?!?/p>
他的口袋響起震動,電話拿到耳邊,是謝聽晚的聲音。
“墨辭,我下午想給爺爺?shù)纳仗魝€禮物,你陪我好不好?”
江墨辭看了我一眼,開口說:
“好?!?/p>